“江亦,我不能将他赶走。他很单纯,也很需要这份工作。他和你一样,从前吃过很多苦。但至少你现在有了我,可他没有任何倚靠。”
呵呵,果然。
“你走吧,去做别人的倚靠吧。至于离婚协议,你撕一份我就会送一份,直到你签字为止。”
我的心开始逐渐平静下来,只因为对面前的人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那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许思域还在消化内科等我,听到你的病情后他也很紧张,我决定带他做个全身检查。如果有什么问题还可以及时干预。”
......
我转头闭上眼,懒得理她。
气多了对自己不好,再说了也没什么可值得生气的。
她走到门口,我再次睁开眼,对着她的背影冷冷道:“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就算你执意不离婚,我也不会再将你当成是我的妻子。”
盛月殊的扶着门框,她顿住。
此刻我仍旧抱着最后的希冀,如果她愿意留下来,愿意告诉我不再去管许思域。
或许我们之间还有一线可能。
但是,她的停留仅仅三秒。
短暂的三秒过后,她消失在走廊里。
我没有等到第二天她来找我,提前办理了出院。
毕竟多看她一眼多跟她说一句话,我大概就能少活一天。
对于我这种按照天数过日子的人来说,一天实在是太珍贵了。
我找了一个干净的公寓,六十平,不大却很舒适。
很多东西一个转身就能看到,伸出手就能撩到。
不像从前在别墅里的日子,得楼下楼下的跑,怪累人的。
我挑了一个盛月殊不在家的时间,想回别墅去拿自己那点东西。
衣服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房间里,那串母亲留给我的绿玛瑙手钏。
她走的前一天,将这只随手携带的手钏给了我。
这是唯一能够将我和母亲连在一起的物件,我虽然恨她,却割舍不掉自己对她的思念。
门锁的密码没有变,我进门后却看到玄关处摆着一双黑色皮鞋。
客厅的沙发上,正躺着一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思域。
“哟,江秘书出院了?听说你要离家出走怎么还来这?是想等盛总挽留你吗?”
他靠在沙发上,出声嘲讽我。
我本不想理他,打算拿了东西直接走人。
但是他手腕上,绿莹莹的手钏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正是我妈妈留下的。
许思域的视线随着我挪到手腕上,他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容:“听说这是你妈留给你的?我看着挺好看的,就拿来戴一下。江秘书你应该不介意吧?毕竟你妈都不要你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