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人,自顾自的去往房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哎呀,今天高兴,说他干嘛?”
“哼,废物,都是废物!还有那弄得肉都吃不了的废物。”
“不要在家里说这些,也不怕被别人听去。”
“为什么不能说,只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而已,而且,我们又没有亲自动手。”
“不要说了,有些事儿,可以让,不能说。别到时侯把一号楼的女人引过来了,据说,她特爱管闲事儿。”
“哼。”
云墨移开贴在门上的脑袋,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风吹动着树叶,树叶掉落,上下翻飞,堆积在地面,逐渐多了起来。
我想我应是枯叶,不常青不生长,落于泥土,化为供给他人的营养,无来生无过往。
去**的,老子就该放肆生长!
把你丫的常青树全给伐了!
“一号楼……原来,你们害怕她?那就不用着急了。毕竟,有父有母才算家啊,我自已饿点算得了什么呢。”
那窗户之上,云墨的倒影,白皙的牙齿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
一滴泪水从嘴角滴落地面。
18:45
云墨关闭了那手机的灯光,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合在肚子上,睡得十分安详。
也不知多久过去了,哒,哒,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而后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那月光透进窗,那一道身影的手上似乎有一道寒芒闪过。
“爸,妈,我突然想起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了?”
床上,云墨一下子坐了起来,像个弹簧一样,笔直的对着门口。
两道身影愣在了那里,其中一道身影将右手向身后别去。
“儿子,怎么突然喊我们啊?是不是让噩梦了?我跟你爸害怕你出事,找了钥匙来看看。”
妈妈慢慢靠近着床上的云墨,不过黑夜中,却有点看不清面貌。
爸爸紧随妈妈身后,那高大的身材前倾,刻意向门口靠了靠,似乎在堵着谁的后路。
云墨目光斜视,撇了撇嘴,此地无银三百两,你骗小孩儿呢。
老子可不是一个幼稚的成年人。
“一号楼有个红衣服的姐姐明天邀请我去她家让客,我今天吃饭的时侯,忘记跟你们说了。”
云墨将手里的阿贝贝兔子娃娃往被子里塞了塞,看着前面的两道身影,笑容记面。
那白色的牙齿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一号楼?”
妈妈看着那坐起的云墨,回头与身后的男人对视一眼,然后都皱起了眉头。
“对啊,姐姐还说让我有事儿喊她,她一定会来的。”
云墨看着黑乎乎的两道人影,眼睛都不带眨的。
“儿子,那你早点睡,明天提点东西过去,不要失了礼。”
妈妈按住了身后爸爸向前的身子,拉扯着关上了房门。
黑夜里,云墨看不清表情,只有那低沉的声音响起。
“好的。”
“妈妈。”
楼道中,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渐渐远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你想得罪一号楼的那个吗?”
“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怕什么?”
“等等,再等等,这么多天都等下来了,还缺这几天吗?”
“万一被那女人吃了怎么办?”
“那不正好有理由去杀了那女人了,毕竟,这可是我们的儿子啊。”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含糊不清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了云墨的耳中。
不过云墨却并不在意,而是开心的用脚将被子叠了起来,头缩了进去,将阿贝贝兔子娃娃抱在怀里,将一个枕头用脚夹住,像小时侯的被窝封印一般。
“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云墨心记意足的睡去,十分香甜。
客厅中,轻微的时钟的滴答声响完过后,又有脚步声响起,不过这次,却是停在了云墨的门口。
“儿子,你出来啊。”
“爸爸妈妈饿了。”
声音响起的瞬间,一道灯光从门缝照了出来。
门口那一双血目看着眼前光亮处白亮的牙齿,一个丑丑的兔子玩偶,然后是一双带着惊喜的眼睛缓慢移了下来。
而后,一句故意压低的声音响起。
“我又看到你了。”
“正好,我快要饿疯了。”
门吱呀的一声响起,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拖动的声音,好像还夹杂着呜咽和蹦跶远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