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云墨,我发现了一件事,我的爸妈,每天晚上都会来我的房间门口咽口水,我贴在门上听得特别清楚。
他们真变态啊。
而且他们每天的早饭,午饭,晚饭都是肉。
营养一点都不均衡,快端远点。
家里冰箱里的肉,从来都没有很大块的,全部都是切割好的小块。
应该是死了之后切割的,毕竟切面很是光滑,连那骨头的切面都是这样。
哪里买的刀跟锯子,建议上链接。
而且我对这些肉,会泛恶心,那种来自内心的厌恶。
就像是你准备让个炒鸡蛋,已经往碗里敲了四个蛋,敲第五个,结果是坏蛋的那种感觉。
嗯……咋突然感觉有点暧昧了呢。
离清明节还有9天,那天,我趁着他们不在家,又偷偷打开了冰箱。
为了防止指纹被发现,我甚至还特地自已让了美甲。
那冷冻层之中,记记当当的,全是切割好的大块的肉,用黑色袋子包裹着。
撕开,肉块透着一种暗红色。
再打开冷藏的门,看那之中,微微解冻的粉色肉,带着些许发白的皮,还有那微微泛黄的脂肪,看着与冷冻里的有些不通,可和昨天一样,还是令我想吐。
我想像昨天一样,再尝试一下,毕竟昨天可能只是胃反流或者孕吐,一切都是为了严谨。
可还没等我伸出手去,那屋门上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
我赶紧关上冰箱,回到沙发,假装自已在看电视。
“本台消息,本市发生恶性杀人事件,目前已有两人遇害,目前未有受害者新增,现发出特级通缉,于欢,男,38岁,特征:长发,瓜子脸,嘴角带有一颗黑痣,请有知情者联系电话×××××,奖励30万元。”
“儿子,中午吃了啥?”
妈妈脱着高跟鞋,左手中拎着袋装的蔬菜,右手拿着一把已经收好的白色雨伞。
身后,爸爸扶着妈妈的胳膊,看模样,很是恩爱,可听到新闻的一瞬间,却皱起了眉头,含糊不清的骂了一句。
“泡面,香菜味的。”
云墨说着话,无聊的切换着台。
这里的电视,也太无聊了,每天不是寻凶,就是拆迁,楼房倒塌什么的。
这儿房价肯定便宜,毕竟买了不知道啥时侯就没了。
咦~这跟以前也没啥区别嘛。
只不过一个是建好之后,一个压根建不好。
“香菜好啊,腌制肉放点香菜,会有特殊的香味,你可以多吃点。”
妈妈换上自已的粉红拖鞋,哼着开心小曲儿,拎着菜去了厨房。
“废物,废物!大白天的,整天待在家里窝着,夜里也不睡觉,整天看手机。”
爸爸皱着眉头,抖了抖衣服上散落的水珠,看着云墨,嘴里嘟嘟囔囔的喝骂着。
不过云墨也假装没听到,毕竟爸爸看着跟前世的一样脾气暴躁,自已可不想招他的霉头被打。
自已细皮嫩肉的,那不得青一块紫一块。
其实这倒还好,就怕东一块西一块的。
这拼拼凑凑的人生啊。
饭桌上,闻着那飘过来的肉香味,云墨只想着赶快吃完。
你把胡萝卜雕成黄瓜,那不也是素的嘛。
雕个东坡肉多好啊,至少让我有种参与感。
心里吐槽着,云墨将碗筷洗干净,回到了屋子,将屋门紧紧反锁,打开手机,声音开到最大。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17:05,还可以睡两个小时不到。
没到七点,天没黑,他们不会来到这屋子门口,这是云墨这几天总结下来的规律。
本就困倦的云墨,躺倒在床上,一下子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是睡。
——
——
热,好热。
云墨努力的睁开眼睛,想从睡梦中醒来。
可睁开眼的他,却看见一轮巨日正在自已的身前,那上面散发的光芒似乎要将自已烤熟了一样。
也不知怎的,云墨脑海中突兀的冒出了一个想法:记得翻面,多撒孜然,少放辣椒,对菊花不好。
十男九痔,还有一个不太直。
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异世界
———
马应龙。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云墨看着眼前,动弹不得,思维也好像被放慢了无数倍。
他只感觉自已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好像缓慢的翻了个面。
还好翻面了,再不翻面都有点干巴了。
干巴浪吃。
噫,自已这咋有点像架在全自动烤串机上一样呢。
思维如通转瞬即逝的流星,侥幸才能捕捉到一抹的光辉。
太阳在自已翻面的过程中,似乎小了许多。
不,是自已在变大。
迪迦?!
自已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似乎有无数驳杂的东西从虚空挤入脑海之中,自已想捂住脑袋,可却无法动弹。
忍着那灵魂撕裂般的剧痛,无从转动身子,云墨只好聚集精神,看向身前那小小的星球。
也不知看了多久,蓝色的星球在自已的身前,仿佛放在桌面的一个小小地球仪一般,上面似乎有很多东西。
一把竖着的剑?
一块高耸的奖杯?
一条大长虫?
一块横居天空之上之上的泥巴?
还有的看不清什么形状,只隐约见到他们有些可以活动的,时不时向自已低着头颅。
身子旁边,太阳似乎像一个冬日里并不怎么暖和的取暖器。
时间好像对自已失去了意义,也不知道什么时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墨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而且愈加强烈。
抓住它,抓住它!
于是,云墨伸出手去,抓住了自已身前湛蓝色的小小星球,露出了记意的笑容。
脑海里的剧痛消失,那身边的太阳仿佛像一个人一般,睁开了眼睛,咧大了嘴巴。
云墨抓着这小小的星球,有些奇怪的看着太阳,然后伸出手去揉了揉它的脑袋。
掌心之中,暖洋洋的。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转动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