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经过了许久了,而禾暮也没有喊云墨吃饭的意思,而且看样子她自已也没有吃饭的意思。
也可能,饭菜并不适合招待客人。
云墨摸了摸肚子,看着前面的三号楼打开了窗户。
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妈妈也从窗户那儿探出了身子,望向这一号楼五楼。
妈妈似乎看见云墨了,对着他招了招手,云墨开心的笑了起来。
有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有妈的孩子就会饱。
有奶就不通了,有奶就会胖。
如果宠物狗的爸妈还在的话,估计会很伤心吧。
最难过的是,宠物狗还活着。
“我妈叫我回家了。”
云墨从阳台走到室内,对着不停摆弄着自已的脚丫子的女人说了一声。
“不送了啊。”
禾暮说了一句,也不抬头,只是不停对着那刚涂好的鲜红色的指甲油吹着风。
“再见,姐姐。”
云墨吸溜了一下口水,打开了屋子门,跨过一只脚,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将头往回伸了一下。
“玉足,不是,姐姐,记得吃肉。不然,万一玉足,呸,万一肉长脚跑了,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姐姐会好好享用的。”
禾暮挥了挥手,似乎有些不耐烦。
这些臭男人,都爱看脚,脚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的绝世美貌现在都吸引不了男人了吗?
那?是不是该换张脸了?
“这种吃了也会拉肚子吧?”
云墨侧了侧头,看了一眼靠北的房间,嘟囔了一句。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禾暮缓慢的抬起头来,赤脚踩在地面之上,来到厨房,打开冰箱。
她看着那黑色袋子包裹的肉,摸了摸,似乎在与谁说话一般。
“不要跑啊,不然弟弟知道了,我可就没脸了。”
“也不对,我不是本来就没脸吗?”
女子看着冰箱,好像心情很好,关上冰箱门,脚步甚至带着点小跳跃。
“今晚吃什么呢?”
禾暮很开心,推开北边的房门,身上的红裙似乎都飞舞了起来。
那嘴角扬起,皮肤之上,无数黑斑出现,裂开,鲜血渗了出来,向上看,似乎没有脸,只有一团血肉模糊。
“天上月
遥望似一团银
夜久更阑风渐紧
与奴吹散月边云
照见负心人。”
女子那血肉模糊的脸上,嘴的地方,一个洞一张一合的,念叨着。
那房间里,剧烈的呜呜呜的声音响起,却被那再次关闭的房门给阻隔住了。
——
云墨开心跑下楼,看见那天空之上,热情似火的太阳,高喊一句,“中午好。”
看见路边的争食的猫狗,飞起一脚,将那散碎的苍白的肉块踹飞老远,惹得那狗边追肉,边对着他不停的叫喊。
而那猫却愣了一下,然后靠近着赢潜,不停的蹭着他的裤脚。
“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当然,你又不是君子,你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你又有啥错呢。”
云墨摸着猫,很是开心。
很久没有最近这么开心了,从什么时侯开始不开心的呢?
或许是从前世就开始了吧。
以前是不是看过有人说过,当你失去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的时侯是什么感受呢?
今日方知,我是我?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没有任何顾忌的感觉,真好。
猫在旁边,边蹭边喵喵叫。
而狗趁机吃得欢快,叫都不叫一声了。
君子?什么是君子?
我只是一只狗而已。
当一只君子狗,吃屎都抢不到热的。
“爸,妈,我回来吃饭了。”
云墨开心的打开门,妈妈又在煎着肉块,听到声音探出了头,看了一眼。
爸爸在桌边吃着蔬菜,脸上挂记了笑容。
“爸,中午吃菜啊?”
云墨对着男人问了一句。
爸爸好像很高兴,没有了往日的暴戾气息,只是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云墨,往嘴里送着菜,看着云墨说着。
“吃美食之前,得保持嘴里的干净,这样能让入口的美食保持本味。”
云墨将黄瓜塞进嘴里,嚼巴嚼巴着。
本味……真难吃啊。
好想吃没有肉的火腿肠啊。
想念乙基麦芽酚的第……好多天。
——
小区门口,烈日已经向西偏了许多,那烂尾的废墟之上,四人一个挨着一个的蹲在那里。
“之前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