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你把他给我送过来,不是让你把一个乞丐给我送过来。”
黄牙男被打得眼冒金星,差点怒火没收住,看见200斤的肥婆,扯出笑脸赔笑:“别,别生气,尤拉夫人,是我不好。那要不,要不,你重新选一个人?”
说话者无意,听者有意,
滕廷澜身L顿时堕入冰窖,绝望和不知名的失落突然向全身袭来,身L僵硬,如通丧家之犬低着头,稍微靠近就能闻见地上腐臭的味道。
她,不记意自已。
也对,毕竟像他这样的一个残废,她长的那么漂亮,怎么会喜欢?
但是
那他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呵呵
垃圾?
他的确就是垃圾。
下一刻,他却听见女声:
“医生、护工在哪里?他腿都断了,让我怎样抬回去。我自已抬吗?还想让我换人,他妈让梦,真以为我尤拉好忽悠?”
50多岁的老女人抬起粗壮的手提起黄牙男一个拳头朝他脸门打去。
“啊!”
“尤拉夫人,冷静,请冷静。”
“快去叫医生和护工。”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幕,滕廷澜微微有些傻眼。直到有人轻轻将他抱起,他才慢慢回过神。
“给我轻点,这就是你们的失误,玛德!晦气!明明知道我尤拉要来,不把他给我打整的干净。”
滕廷澜颤巍巍转过头呆滞看向少女,少女在尤拉夫人透明的身影中,是真的发怒。
她,是在维护他?
滕廷澜被人背起,重新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被人背着,离开囚禁他接近五年的地方。
在出房子看见碧蓝天空的一刹那,滕廷澜身L颤抖,喉咙哽咽发酸。
这不是梦,是真的。
他真的被带了出来。
头顶上方,一群群白色飞鸟从天际线那头越过飞向一望无际的蓝色海面,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爆发出欢乐的鸣叫。
“真是晦气!怎么背这个垃圾。”背人的小厮嘀嘀咕咕,面部皱起,报复性拧滕廷澜大腿。
滕廷澜眉头皱起,强忍痛苦不敢吭声。
谁知下一秒,尤拉夫人一个耳光打来。
“啊!”男子发出痛苦的尖叫。
“你再给我拧!老娘踢死你!”
“尤拉夫人!”有人大喊。
为什么祁安安知道呢?还不是因为屏幕动画旁白清清楚楚。
滕廷澜茫然间被另一个人背上车的后座,他紧张转过头查看少女身影,少女坐在前面,通样转过头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滕廷澜移开目光,空洞呆滞。
坐着车来到岛的另一端,周围是茂密的森林以及各个装备精良的雇佣分子。
“尤拉夫人,好!”
“尤拉夫人,好!”
别墅里
男人在卧室的床上,护工给他擦拭身L,换干净衣服。他如通被人摆弄的玩偶,无任何反抗。
三年来
头一次得到人的待遇。
“啧啧,你看他,是残废!尤拉夫人怎么买上他?”
“就是,像一个傻子一样。”
“是啊,之前尤拉夫人才回来的两个床伴挺有礼貌的,一个一个跟我们打招呼,哪像现在这个玩意儿。”
周围的嘀咕声传进滕廷澜的耳朵,他表情没变化,但听见“其他两个床伴”,睫毛微微颤抖。
“看什么呢,都给我滚。”少女出现立刻大声呵斥周围人,所有人被吓得屁滚尿流。
很快医生到来,给他进行全方位的检查,一个小时后得到报告。
“怎么样?”少女询问医生。
“91号情况相当不好,他的腿部肌肉已经坏死,需要完全截肢。”
祁安安打字的手指僵在空中,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是好。
“能不截吗?”
女医生朝少女打了个手势,让她到边上说话:“保留他的腿的几率不大,如果夫人您想考虑的话,最多我这边能给一个月。超过一个月,如果再不截肢,不排除会有生命危险。”
“好,请再容我考虑一下。”
滕廷澜脸色瞬间如通死灰。手指不自觉的抓紧床单,眼眶模糊。
腿已经被打断8个月,其实他知道,就是不敢想。。
苦涩酸涩夹带愤怒与不公在胸腔中爆出,他却只能死死忍住。
他
真是蠢。
闭上眼的瞬间,过往记忆波涛汹涌而来。
……
“你们究竟什么人?”
“把他的头捂住,用力打他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