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着小半个月了,这人却只是整日里往花酒楼逛。
去了也不狎妓,就是坐一会儿,点杯茶又走了。
县令派去跟着的人等他们走了去查看,那茶水动都不曾动过。
去花酒楼除了找女人还能干什么?
或许是嫌弃小县城的妓子不干不净,入不了天家使者的脸?
于是县令自作聪明,暗地里给这位领头的天家使者找起了良家女子。
盛觉川的眼神从窗外挪到县令记是讨好的脸上,微微勾唇。
虽然心里对这名使者怕得要死,县令还是忍不住在他的笑容里感到了如沐春风。
这世间居然有如此长相的男子!
县令并不好男风,但如果是面前这位……
察觉到县令目光里让他分外熟悉的情绪,盛觉川厌恶地皱眉,又引来了县令一阵道歉。
他这几天在整个县城四处转了转,山里的村子也去了不少,大概对这处的情况有了了解。
县令私底下的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却也懒得解释。
除了花街柳巷,还有哪里更能够打听消息?
不用等他回京城,再过段时间把证据收集齐了,他自已就能把这县令就地正法了。
但在那之前,他还需要忍耐。
如今整个朝堂的目光都系在他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离京办差,不能被人抓住错处。
桌上的人各怀心思,一餐吃到了华灯初上才算完。
盛觉川往自已的房间去,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他皱眉。
是谁胆大包天敢进他的房间?
盛觉川想直接叫人来把里头的人处理了,却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在他房间的床上,坐着一个娇小的女子。
那是他不久前透过窗户看到过的女子。
此时她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透过淡粉色的纱衣,白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深秋的风透过窗户吹在女子的身上,将那纱衣吹起,露出了如凝脂的皮肤。
她的眼睛被一块手绢蒙着,那上头绣着几株绿竹。
听见脚步声,许言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
她很紧张。
她还记得宋祈原告诉她的话。
“今天是我补给你的新婚之夜。”
他们喝了好多好多酒,她的头昏昏沉沉的。
但是她高兴。
村里那帮妇人再也不能嘲笑自已和宋祈原没有夫妻之实了。
盛觉川皱眉看着女子的脸颊渐渐爬上绯红,心情难以言说。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福禄县令必死无疑了。
盛觉川认为,如果不是跟踪了自已,县令是不可能知道自已和这女子的渊源。
更不可能误会他对女子有非分之想,因此将人送到他的床上。
盛觉川深吸一口气,抬脚朝外走。
这女子是他救下的,但不是为了这一遭。
更何况,以他的身份,没有吃别人剩菜的道理。
听到脚步声渐远,许言夏顾不得自已昏沉的头,猛地站了起来,朝着男人奔去。
于是盛觉川就在自已的房间门口,被曾经救过的,还不知道姓名的女子抱住。
感受着背上传来的柔软触感,盛觉川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