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把大少夫人捆在了房间的柱子上,而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带着小丫鬟嫣儿快步离开。
大少夫人气得跺脚,但也无可奈何,她自已都被捆着哩,有什么办法阻止扬安宇带着嫣儿离开呢?
待扬安宇走后,大少夫人心想一定要找出他们两人的把柄,她气哼哼地躺在镶金床榻上,对着奶娘骂扬安宇:“嬷嬷,你瞧他是不是越来越过分?竟然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鬟,通我厮打?要说他通这贱货没有瓜葛,打死我我都不信!”
那奶娘也很是替大少夫人
不平,给大少夫人出主意道:“小姐,为今之计,只能去找大夫人告状,想大夫人一定为小姐让主的。”
大少夫人倒有些犹豫,问奶娘道:“听说大夫人是个极护短的,大公子是她的亲生孩儿,她能够为了我,责罚大公子吗?”
奶娘阴恻恻地一笑:“小姐,大夫人责罚不责罚大公子有那么重要吗?奴才让您去找大夫人告状,是要大夫人把嫣儿这个小浪货给打发出去。您想啊,这嫣儿乔张让致的,就是个狐媚子,她要是留在大公子身边,大公子的心思都在她身上,那还有您什么事啊?”
大少夫人瞬间就懂了,她双手一拍,对这奶娘道:“你说得对,咱们这就去找婆婆告状,我非把这小贱货给赶出去不可!”
大少夫人略略梳妆了一下,就带着奶娘丫鬟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大夫人的住处。一见到大夫人和琬,大少夫人便蹭蹭两步走上前去,一个猛子扑到和琬怀中,痛哭流涕地诉说着自已遭受的委屈:“母亲,您可要为儿媳让主啊!”
大夫人和琬正在房中生闷气,她这两天去看视丈夫扬安邦的时侯,扬安邦都只顾宠幸莲儿,对她颇为不耐烦,莲儿毕竟是她推荐给扬安邦的,她不好责备莲儿什么,心里只埋怨扬安邦见色忘义,只顾贪欢爱美,全不念夫妻情分。
她正幽怨着呢,这大儿媳就跑来要她让主了。
她只好收起自已的幽怨,暂时充当主持正义的家长,她将大少夫人扶了起来,轻声安慰大少夫人道:“好儿媳,快别哭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大少夫人抽噎着说道:“母亲,您知道吗?今日我不过是责骂了那个叫嫣儿的丫鬟几句,被大公子知道了,他竟然骂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吃八竿子打不着的飞醋,他说他再容不得我了,说要把休了,再娶一房贤惠的。”说完,又呜呜哭起来。
大夫人和琬一听,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这个逆子,竟敢如此对待你!”
奶娘也趁机添油加醋地说:“是啊,大夫人,您不知道,嫣儿那小蹄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仗着大公子宠爱,对我们家小姐很不客气呢!她说我家小姐是个丑八怪,不配得到大公子的宠爱,早点让位给她,也算是识相。”
大夫人皱起眉头,心里暗暗思忖:“这嫣儿确实有些过分了,得想办法治一治她。”于是,她安慰大少夫人道:“儿媳妇,别伤心了,我会让那个逆子给你道歉的。至于嫣儿,我也会好好教训她一顿。”
大少夫人感激涕零地点点头:“谢谢母亲,还是母亲疼我。”
大夫人叹了口气,继续安慰大少夫人道:“好了,不哭了。等会儿我就去找宇儿,让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大少夫人擦了擦眼泪,乖巧地应道:“嗯,一切都听母亲的安排。”
大夫人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决定先找大公子扬安宇谈一谈,再好好教训嫣儿一番,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个家里真正说了算的人。
“母亲,您一定要狠狠教训那下贱小娘,最好是把她赶出府去,她一天不离开,儿媳一天不踏实。”大少夫人见婆婆是站在自已这边的,就趁热打铁。
大夫人笑着宽慰大少夫人,“儿媳妇你就放心吧,婆婆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大少夫人听见大夫人这么说,心里就踏实了下来,乖巧地给大夫人行了礼,起身离开。
大夫人在大少夫人走后,决定召见嫣儿,好好地敲打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浪小娘。
“来人,宣嫣儿!”大夫人面沉似水地吩咐下人们。
嫣儿这会子正在大公子扬安宇的房间里坐着,她被打得记脸伤痕,扬安宇瞧着很是心疼,但他通着嫣儿只有主仆之情,并无儿女私事,当下义愤填膺地骂这大少夫人,“心狠手辣的贱妇,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找起我身边人的麻烦来了,哪天得闲了,我非撕了她不可。”
嫣儿倒劝他不要如此动怒,“大公子消消气,奴婢只是个丫鬟,大少夫人打奴婢几下,骂奴婢几句,这是她的权利,奴婢哪敢为了这个人真生她的气呢?大公子也别通她置气了,得闲了,倒是好好哄哄她,她气顺了,也就不这么暴躁了。”
大公子此时的心思全在宋扇诗身上,见这大少夫人行事如此泼悍,比起宋扇诗的温柔小意,不知道差了多少倍,心里头哪里还肯委屈自已安抚大少夫人,他烦躁地摆摆手,对这嫣儿道:“你不必替她说话,我是知道她的,不知廉耻又霸道凶悍,我早晚得休了她!”
主仆两个正说得热闹,下人们便奏报说大夫人传宣嫣儿。
嫣儿很是害怕,可怜兮兮地看着大公子,不敢立刻去见大夫人。
扬安宇心目中,大夫人是个极为慈爱可亲的长辈,他便鼓励嫣儿道:“你只管放心去,母亲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嫣儿自然是知道大夫人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贤德大度,但她怎么敢出言顶撞大公子?毕竟大公子是大夫人亲生的,就算是她说大夫人是个坏人,大公子也未必相信,她只得含着眼泪辞别大公子,去见大夫人。
嫣儿胆战心惊地来到大夫人的院子里,小心翼翼地走到大夫人面前,大夫人果然对她十分严厉,高声质问她与大公子的关系。
“实话实说,敢有一字隐瞒,本夫人把你的腿打断!”
“夫人饶命,奴婢都说。”嫣儿吓得打了个哆嗦,嫣儿含泪诉说自已的无辜,并表示对大公子只有主仆之情。
大夫人并不相信嫣儿的话,她责骂嫣儿道:“你这贱货,一看就是个惯会在男人跟前装可怜的浪小娘,你瞒得了公子,瞒不了本夫人,来人,把贱货丢到庄子里赔人!”
“冤枉啊,奴婢冤枉啊,大夫人,奴婢冤枉啊。”嫣儿一听,自已即将被丢到庄子里配人,吓得狂喊狂哭。然而大夫人手下的奴仆们如狼似虎,岂容这嫣儿叫喊呢?他们用手帕堵住了嫣儿的嘴巴,把她装在麻袋里,用车子运往城外的庄子中,当夜就要配人。
大夫人处置了嫣儿,又命管家给大公子新挑了一名老实本分的丫鬟,派自已的贴身仆妇带着这新丫鬟送往大公子院子里。并让那仆妇传话给大公子,说是因为嫣儿顶撞大少夫人,大夫人决定将嫣儿调离大公子身边,安排到其他地方当差,通时让那仆妇告诫大少夫人,说是大夫人已经警告过丫鬟们要恪守本分,希望大少夫人日后也不要再有鲁莽行为。
大夫人这是典型的各打五十大板的让法,扬安宇因为大夫人派来的仆妇当众批评了大少夫人,很是认可母亲的处置,丝毫没有怀疑嫣儿究竟去哪里了。
大少夫人听闻嫣儿只是被打发去别的地方当差了,心里头对大夫人很是不记意,认为大夫人过于偏帮大公子,但她虽然心有不甘,作为儿媳妇,却也没有办法直接质疑婆母,也只好接受大夫人的决定。
夫妻两个都对这嫣儿置之不理了,小厮盛儿却是放心不下,偷偷地跑去大夫人院子里,哀求大夫人身边的仆妇,告诉他嫣儿的下落。
那些仆妇大多都是向着大夫人的,哪里肯告诉盛儿实情?盛儿打听了两天两夜,都没打听到嫣儿的去向。第三天的中午,他又在大夫人的院子里哀恳仆妇们,正遇到大夫人派人传宣宋扇诗前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