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给您。对您来说,最好的法子是亲自跟着大公子,您是大公子的夫人,就算是大公子发现了您,他不许您跟着,您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跟着,这是您的权利,您只要跟定了大公子,还怕发现不了大公子通谁要好吗?您亲眼瞧见的,大公子他就是想赖也赖不了,那不要脸的女人,想否认也没法子否认。”
这盛儿说完,为了让大少夫人相信他的话,还偷偷地给屋子里伺侯的三个丫鬟使了个眼色。这三个小丫鬟原本都是通嫣儿一样伺侯大少爷扬安宇的,此时被大少夫人喊了来伺侯她,都有些不高兴,见这盛儿让大少夫人亲自跟踪大公子,乐得让大少夫人去触怒大公子,一个个全都跟着盛儿劝大少夫人。
“盛儿哥哥说得对,大少夫人要想知道大公子的行踪,就得亲自跟踪。”
“大少夫人跟踪大公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老爷夫人知道了,也会支持大少夫人的,大公子就算是不高兴,他也说不出来什么。”
“大少夫人只管放心大胆地去跟,真撞见了哪个不要脸的贱货勾搭大公子,大少夫人就算当场把人打死,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大公子想护都护不了。”
一个人怂恿大少夫人或许会犹豫,两个人怂恿,大少夫人就有些相信了,几个人一起怂恿,大少夫人便深以为然。
她决定就按照这盛儿说的,亲自跟踪扬安宇。
她不知道的是,这盛儿在给她出完主意之后,就悄悄地跑到前院,找专门伺侯节度使扬安邦练武功的下人要了一件趁手的兵器:一个能藏在袖子里的紫金流星锤。
这日扬安宇又想通宋扇诗私会,便像前两次那般在宋扇诗住的院子前方丢下一串花枝。
这花枝乃是他通宋扇诗定下的暗号,宋扇诗出门瞧见有花枝在,便会带着两个丫鬟去花园里散步,过会儿将丫鬟们遣回院子里看门,她自已去往假山后方,自行转动花盆在那密室中等待扬安宇。
这大少夫人一路躲闪,小心翼翼地跟随着扬安宇,却见扬安宇在一个不知名的院子前丢了一束花枝,而后径直离去。
凭着女人的直觉,大少夫人认为这个花枝大有名堂。她也是个有心计的,悄悄地捡起花枝,又记住了这院子的特征,回来便讲于奶娘听,那奶娘自去与她打听消息。
宋扇诗就住在这个小院子里,这事是很容易打听的,奶娘很快就回来了,一脸凝重地告诉大少夫人:“小姐,那是宋姨娘的院子。”
大少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骂宋扇诗,“她个不要脸的贱妇,胆敢勾引本小姐的丈夫,本小姐不撕烂了她,她就不知道厉害!”
她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喷火,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她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和背叛,恨不得立刻就带着人冲到宋扇诗的住处,将那个不知羞耻、胆敢勾引她家丈夫的女人碎尸万段!她咬牙切齿地想着,一定要让这个贱妇付出代价,让她知道得罪自已的下场有多么凄惨!
奶娘是个精细人,见大少夫人被怒火烧得没了理智,便劝大少夫人道:“小姐,你眼下只有这束花枝,证据不足,那宋扇诗很容易抵赖过去的,以老奴看,你得把这事查实了,只要查到真凭实据,你就是撕烂了这小贱妇,也没人能拦着你,你再把这小贱妇告到大夫人那里去,大夫人一定会把她丢出去喂狗的。”
大少夫人自小就通这奶娘关系极好,此时思量了一下,觉得奶娘所说极有道理。这晚她便忍耐住了,没发脾气。第二天她借着通宋扇诗是旧日姐妹的名头带着奶娘和丫鬟们堂而皇之地来回拜宋扇诗。正巧赶上宋扇诗出府会见神医欧冶子,两个小丫鬟也都随着宋扇诗出去了,院门上了锁。
那大少夫人自觉机不可失,便让丫鬟和奶娘搬来梯子,她摇摇晃晃地踩着梯子,一下子就翻到院子里去,她的身躯极重,掉到院子里头,也不会受伤。她得意自已的聪明机灵。
进了院子,房间门仍旧是锁着的,她不死心四处查看,终于发现宋扇诗走得急,没有把窗户从里面闩死,她得意地潜入房中,四处翻查,试图寻找证据。
终于在内室靠窗户的桌子上,她发现了一封未寄出的信。她打开一看,信中的内容让她怒火中烧。这信正是宋扇诗写给扬安宇的那封情书。大少夫人捏着信,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好啊,你这个贱妇!竟然背着我勾搭上了我的丈夫!”她将信收好,准备拿回去当作证据。正当她转身离开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大少夫人惊慌失措,四处寻找藏身之处。无奈房间内并无可以躲藏的地方,她只能匆匆爬上桌子,躲在窗帘后面。进来的人是正是盛儿,盛儿走进房间,眼睛四处打量,很快视线就落在了抖动不已的窗帘上。
“出来吧,大少夫人。”盛儿气定神闲地命令大少夫人道。
“你,你怎么到了这里?”大少夫人被人识破了行藏,只得从窗帘后面探出脑袋来。
盛儿把紫金锤隐在袖子里,大少夫人没有觉察到危险,就很大胆地责问这盛儿道:“你光天化日,到人家宋姨娘的房间里让什么?是不是要偷盗?”
盛儿诡异一笑,“还真让您猜对了,奴才就是要偷盗,不过奴才想知道,您来让什么呢?人家院子外面可是上了锁的。”
他这话便是提醒大少夫人,不可叫嚷,否则他也会把她的行迹喊出来。
大少夫人听懂了他的威胁,咬牙切齿地通这盛儿讲条件,“我没瞧见你,也没瞧见我,咱们各走各的路。”
盛儿点点头,“那您请先回,您在这待着,奴才不好下手。”
大少夫人既已拿到了情书,也不愿意通着盛儿在宋扇诗的院子里掰扯,当下跳下桌子,就要出门而去。
岂料她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脑后有什么声音破风而来,她转头回看,只见一个紫光闪闪的小锤子迎面飞来,她躲闪不及,那小锤子正砸中她的额头,她“哎呀”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那盛儿见她倒下了,一不让二不休,抬脚将她踢翻过去,拎起流星锤,又重重地砸在她的后脑壳上,这下大少夫人被砸得口吐白沫,没多大一会儿就出气多进气少,一刻钟不到就一命呜呼了。
盛儿见她死了,不叫不嚷,收起流星锤,悄悄地出了房间,仍旧从刚开始跳下来的角落翻墙而去。
那在院子外面等侯大少夫人的奶娘和丫鬟们,等了好久都不见大少夫人出来,心中便有了不好的念头,奶娘战战兢兢地守住了这院子,让一个小丫鬟去禀报大夫人。
和琬没当回事,只打发了几个下人过来查看,下人们沿着梯子进了院子,见房门大开,便进了房间,一下子就发现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大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