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不以为然地立刻反驳。
两个声音从拐角处传来,听起来明显是喝醉了,说话大着舌头,并没有发现段从江也在附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段从江重新回到座位上时,喻水开还毫不知情的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段从江摇摇头。幸好,昏暗的夜色恰恰掩盖住了他沉重的表情,他也不必想办法解释这一切。
是在乎?算了吧,他什么样子关我什么事呢。
…所以,他真的是那样的吗。
就算没有人给他碰杯,段从江还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到散场时虽然没有断片,但已经有点神志不清,耳鸣,说不出话来,沉默地坐在座位上。
“段医生,你还好吗?”喻水开将朋友照例送走,交代完所有事回来,看见段从江还在原地坐着,连忙搀扶着他起来。
“嗯,好。”段从江低着头闷闷地回应着。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吧。”
“嗯,好。”对方依旧是这样。
“钥匙带了吗?”
“嗯,好。”
……
喻水开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么纯正的人机,好久没见到了,Chat
GPT都比他智能。
于是,他拒绝了林望来接他,叫了一个代驾开着段从江的车,把他俩送回了他租住的公寓。到家门口才发现是指纹锁,喻水开把段从江的手拿起来摁在感应区上,扶着他顺利进了门。
喻水开把他送进卧室,对方似乎清醒了一些,半倚着床头坐着终于抬起了脸,用一种略带迷茫的眼神看着他。喻水开弯下腰看着他醉酒透红的脸,像逗小孩般说:
“某些人酒量一般嘛,迷迷糊糊就让我进了家门,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段从江反应过来轻笑一声。
“段医生说过,不喜欢和我拉拉扯扯,是不是今天我搀着你回来,你又要生我的气啦?话说…”
还没有等喻水开把话说完,段从江一把搂过他的脖子,朝着他喋喋不休的嘴唇亲了上去。
段从江也不知道自已在发什么疯——他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眼前的现实世界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下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