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不远处的宫廷侍卫听见呼救。
一看文武官员围殴当朝皇子,这还了得?
侍卫连忙跑去拉架,场面一度失控。
等江晟从人堆里扒拉出来的时候,背疮崩裂,血流不止。
一众官员见状大惊,转身便要开溜。
“哎哟,痛死我了!谁都不许走,把他们抓起来交由父皇发落!”江晟满面悲怆,嚎啕大叫。
“是!”宫廷侍卫不敢懈怠,把在场三四十名官员关进大殿,甚至连在边上看好戏的江洛川都被“请”了进去。
江佶前脚刚回养生殿,后脚就得到汇报。
他大笑一阵,不仅不干涉,反而下旨让江晟自行解决。
以前江佶怎么看江晟都不顺眼,但今天他的表现着实让人舒心。
就像一匹谁都无法驾驭的烈马终被驯服,这份成就感不要太爽!
最关键的是,江晟还是个极品工具人。
今后朝堂有何动荡,只需把他推出去背锅。
经他一闹,谁还敢造次?
江佶心情大好,中午饭都多吃了一碗。
大殿里,一众官员不许离开,是打是罚全由江晟做主。
大家叫屈不已,奈何圣命不可违。
江晟没有刁难他们,而是派侍卫一家一家的收取赔偿。
官员家人一听老爷把皇子打了,顿时心惊胆颤,赶紧拿钱赎人。
第二天早朝,半个朝堂向江佶请奏严惩江晟。
“嚯!四十六封奏折,全是说江晟敲诈!庆武侯一千贯,刘武侯一千贯,平南侯一千五百贯……”
江佶看着跪在大殿里的半数官员,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区区一两千贯,居然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小家子气!
“陛下,昨日我等皆未动手,实乃江晟设计我等!请陛下明察!”高太尉愤愤道。
所有官员中,他的“赎金”仅次于大皇子江洛川,高达四千贯。
虽然钱不多,但恶气难平!
江佶沉着脸,斜斜瞥了一眼高太尉。
“各位爱卿,昨日之事朕已知晓。若非你们阻拦推搡,江晟也不会杖疮发作。
谁若敢向朕立书,保证与此事毫无干系,朕便派人彻查!”
众官员心头“咯噔”一跳。
当时那么乱,万一有所牵扯,岂不是欺君大罪?
陛下这态度摆明在给江晟撑腰啊!
怪了,他以前不是最厌恶江晟么?
“是……是,陛下,臣知错了!”高太尉很有眼力劲儿,连忙告罪,退回官列。
江佶并没有真怪他们,反正仇恨已经转移了。
谁知,江洛川忽然跳了出来。
“父皇,昨日儿臣根本没有围阻江晟,为何罚金最高?儿臣不服!”
“你不服?!”
江佶眼睛微微眯起。
“哼!”
“江洛川,你与江晟同为手足,见他围困却袖手旁观!”
江佶把手中奏章砸在他身上,呵斥道:“舍不得五千贯弥补你亲弟弟,却舍得一万贯购买胡姬取乐?”
“……”
江洛川神色大变,这事他做得隐秘,父皇是如何得知的?
“你太让朕失望了!”江佶重喝道:“除却那五千贯,再罚你一万贯补偿江晟!胆敢缺少分毫,朕必严加惩戒!”
不怪江佶生气。
昨日江晟那么捧着他,江洛川偏偏要跟江晟过不去,不是打江佶的脸吗?
“是,儿臣知错!”江洛川忍气吞声,低下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