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嫡女有的,她这个庶女也按例给,没有亏待着。
如今出了这么大个笑话,她也不好到处声张。
只可惜换成旁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这祝南枝嫁的是她的心上人,还是他亲自过来要人的!如今一晚上的功夫就听说她得宠,这让她怎能不恨?
还好,还好在她出嫁前,将她的身契扣了下来,否则这贱婢又岂会乖乖替她办事?
想到这里,花映雪的情绪终于稳下了不少。
她冷冷扫向旁边跪着的丫头,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干净?还有,去平阳侯府送拜帖,便说我后日请侯爷夫人吃茶。
”
“是!”她们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立刻俯下身去。
花映雪冷哼。
果然是些没出息的,要真有那贱人的心机,恐怕个个都当得了姨娘了。
不过祝南枝当了妾又如何,只要等自己进了平阳侯府,又有温锦融照拂,再怎么样也会是个侧室的身份,到时候再找她算账,也不迟。
......
“阿嚏!”
祝南枝狠狠打了个喷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心里总是觉得毛毛的。
来自相府的拜帖即刻便马不停蹄的送到了平阳侯府。
“夫人。
”
递来请帖的侍女唯唯诺诺,见温锦融阴沉个脸,低声试探:“丞相府的二小姐说,想邀您与侯爷吃茶看戏,定了百景园最贵的戏班子。
”
她抬眼观察温锦融的反应,只见她露出讥笑,面上挂着明晃晃的不屑一顾。
“她倒是一如既往沉不住气,刚将祝南枝送进来,就巴巴的来瞧,是怕我压不住,还是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坐不住了?”
“夫人,不知哪个嘴不严的将消息传了出去,现在满京都知道侯爷宠爱这个……”
她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四夫人,恐怕温锦融听了更不开心。
好在温锦融此时还在想着花映雪,兀自冷笑一声,“不过也好,她若是沉得住气,我也不会任由她揣着那样的心思,与她交好许多年。
”
一个对倾慕侯爷的蠢货,如她手中一把刀,温锦融只需摆好自己主母的架子,自有花映雪上前做恶人。
思及此,她恢复了明媚端庄的一身贵气,染了豆蔻的指尖轻轻摘下花瓣,掐出花汁也仿若未觉。
她将染上温热体温的花瓣握在手中,仿佛攥着祝南枝与那幼子的命脉,连同心情的也愉悦了起来。
淡声吩咐道:“侯府添喜,不好劳花小姐破费,就请她明日来府中一趟,摆个小宴就当为安安那孩子庆祝。
”
“哦,连同祝南枝也一道通知了,叫她好生准备,莫忘了相府从前的恩情。
”
“是。
”
温锦融还不知道,昨夜祝南枝已经将沈安安的去留在沈墨莲那里过了明路,即便这些年沈墨莲留恋花场于官场不作为,但这侯府照样是他一手打拼出来,有了沈墨莲的应允,孩子祝南枝算是安心护在了自己身边。
她漫不经心松开手,任由花瓣落了一地。
“既然得宠,那就让她失宠,既然有唯一的孩子……是谁的还未可知,我握不住侯爷的心往哪偏,可总要握住主母的身份,日后与侯爷站在一处的总归还是我。
”
这孩子,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