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深吸了一口气,从百会穴开始,果然按照李向南的指向,开始一针接着一针的给石杜鹃进行脑部穴位按摩。
李医生!
看到李向南退了下来,袁国庆赶紧迎了上去。
他可不是傻子,看到李向南整个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自然知道这一场施针,远远比看上去的要困难的多。
这是考验医生技术和经验以及魄力的小手术啊!
国庆哥,李向南微微一笑,走向木制的房墙边坐下,你稍等,看看王医生的发挥吧!
好!你……此刻,袁国庆对李向南的歉意更大了,从石锦绣手里慌忙拿来茶壶,您先喝口茶休息休息!
嗯!李向南捧着茶杯,这才发现石锦绣已经很贴心的将热水在井水里凉了凉,此刻喝着别有一番风味。
不然他刚退下来,这渴的要死,还要喝热气腾腾的茶水,那得把他急死!
胖子这暗恋对象还是不错的,知道体贴人!
小李!沈千重捏了捏他的肩膀,笑道:酸不酸
沈队,还真有点儿!李向南哈哈一笑。
你小子!我帮你揉揉!沈千重也没架子,还真的给他按摩起了肩膀。
小李,黄宁雷把一根烟夹到他耳朵后头,你这么年轻,这手怎么跟老杆子一样,稳的怕人啊!
李向南笑了笑,道:那还是没有王哥稳!他年纪在这,善后我放心的很!
几人又扭头去看王奇的旋针,确实稳如老狗,一丝不苟的很是让人放心。
万德平笑笑:从前啊,都是老一辈的指导新人,现在啊,你们是新人安排老人!我是真看不懂了啊!
老万,这叫什么知道吗黄宁雷哈哈一乐,这叫做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医术的高低,早已不按年纪排了!
这话是不假!沈千重笑着点头。
就在这时,王奇那边已经完整的给石杜鹃按摩了两遍,最后看向了李向南。
撤吧!李向南笑了笑,比了个大拇指。
王奇点点头,一声不吭的迅速提针,时芳则在这边接着,每一针都在酒精灯上进行反向二次消毒,这才送回银针袋中插着。
当最后一根银针从百会穴中拔出,石杜鹃自己也好似松了口气,嗳了一声。
李医生,王医生……你们辛苦了!
哐当!
当石杜鹃这下意识的话说出去后,袁国庆喜的把空了的茶壶都给扔了,他冲过去抱住自己的爱人,捧着她的脸问道:
杜鹃,这……我是谁
国庆啊!
这是什么
是……桌……子啊!
这个呢
是……那个是……灯!
尽管她说话还有点吃力,但症状与之前,明显有很大程度的改善。
袁国庆喜极而泣,他半蹲着的身子立即跪了下来,朝着李向南就磕了个响头。
李医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男儿膝下有黄金。
在村里从来没向任何人低头、受尽屈辱仍旧铁骨铮铮的袁国庆。
这一刻哭成了泪人,重重的将脑袋抵在了地上。
嗨哟!国庆哥你折我寿啊!
李向南放下茶杯就跳了下来,赶紧去躲。
哈哈哈!方桌边的三渡河队员们,纷纷擦着眼泪笑了。
哗哗哗!
这花香弥漫、春意盎然的小屋内外,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