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就有些难听了,怎是要银子,夫妻本是一体,夫君有难,娘子支援,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好一个天经地义,都快把她给吸干了。
秋清染撇过头,在背墙面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只是她不知,露出的白色后颈,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痕。
“清染,你这脖子怎么了,可是伤了?”
察觉不对劲,刘炀连伸手探过去。
指尖风刚刚划过表面,秋清染便想起刚刚感受到的湿热。
那是吻痕!
猛的转身,秋清染一把捂住红痕,脸上笑的难看,“让世子看到不该看的了,近日不知怎的起了红疹。”
“去看大夫了吗,要不让我再看看?”
见刘炀上前,秋清染下意识的后退,“不必,已经看过了,大夫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世子还是莫要靠太近,避免传染。”
男人当即往后退了两步。
秋清染冷笑。
还真是为了钱,随意装的体贴,如今听到传染,竟连演都不愿意演一下。
叹归叹,不过担心刘炀真的发现异常,秋清染还是及时撇开了话题,“世子说的对,夫君有难,娘子理应帮忙才是。”
“不过我手上现银不多,一时半会儿怕是给不了,如果世子着急要的话,那便去票号支吧。”
“好。”
有刚刚的事情,刘炀生怕秋清染会后悔,随便说了几句便离开。
随着刘炀离开,在门外伺候着的胭脂才上前,“夫人又拿钱,就不怕世子不还?”
“有了票据,不怕他不还,先不说这些了,帮我在颈上个妆,我再去查个账,过不了几天,怕是又有事儿要做了。”
如果记得不错,就是永安侯与二房一家回京的日子。
为了面子,萧氏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她出银子。
果不其然,次日,萧氏就将她单独叫到了屋内。
“老侯爷和二房回京的消息你应该听到了吧,原本我并不想大办,但毕竟是件大事,倘若敷衍了事,我怕落了我们永安府的脸。
之前你一直料理此事,都做的相当不错,故,想让你再次接手,你可愿接下?”
“回婆母,儿媳怕是难当大任。”
“什么!?”和蔼可亲的笑当即凝固在脸上,萧氏绕着佛珠的手顿了一下,“此话何意?”
“婆母不会不知道吧?老侯爷和二房久日未归,一回来必定回乡祭祖。
老侯爷又是个念旧的,定会与二房在乡下小住,几番操作下来,不仅费力,还相当费钱,如今我们账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如此大事儿,你就不能再填些吗?”
“不是儿媳妇不愿,而是儿媳填不了。婆母怕是不知,昨日世子来我这儿要了一笔钱,我的账上也亏空了不少,倘若再填下去,恐日后再无钱财支援夫君。”
事关刘炀,萧氏沉默了。
刘炀永安侯世子,又带兵征战五年,凯旋而归,如今可谓是前途无量。
若日后无钱财打点,难免步履艰难,与其从秋清染身上拨钱,争着一朝一夕,倒不就留着给刘炀,得日后富贵。
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萧氏叹了口气,“罢了,你说的有理,钱的事儿,我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