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色坯流氓,趁着人睡觉时为所欲为。
顾阮东看着暖黄光线下,她懵懂又无暇的双眸,只能自己在心里默默飙了一句脏话,苦笑不已,重重躺回自己的那一侧。
过了好一会儿,旁边有窸窣声,她的手探过来牵住他的手,
你不是说重新追我,从牵手开始吗她说着,又靠近他身侧一点,我睡觉也要牵着。
顾阮东就任她牵着了。男人,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纯聊天,他也不是经历一次两次了,没办法,谁让他娶的女人娇。所有注意力都在牵着的手里,柔软无骨,他无意识地揉捏着。
顾阮东。
嗯
我没有失忆之前,怎么称呼你的
哥哥,老公。他没有多想地回答。
哥哥哥哥。
老公老公。
她似乎在揣摩这两种叫法,哪个比较顺口,比较合适。但在夜里,她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带着一点睡意,低低软软的。
别叫了。顾阮东声音僵硬,出声制止。
为什么不叫我在回忆啊,可能多叫几次,就想起来了呢
越不让她叫,她越叫。
哥哥
老公
哥哥
老公
叫得顾阮东血管都快要爆了。
你喜欢我怎么叫哥哥还是老公好像都还挺顺口的,那就一天换一个称呼好不好,老公唔。
她的话被滚烫的唇封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上翻过来的人,跟石头一样绷得硬。
本来牵着的手,被他带到了另一处。
帮我。
他暗沉的嗓音,只挤出这两个字。
他知道她不懂,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对于18岁的女生来说,实在不太光明。
但是谁让她乱叫了,一天天就知道惹他。
大概是有肌肉记忆,她节奏把握得很好,让他着迷。
陆垚垚的手酸得要命,就快要废了。
顾阮东终于好一点之后,起身收拾自己时,就看到垚垚泪眼汪汪看禽兽的眼神看着她,委屈,很委屈。
见此,他也涌起一丝愧意,让18岁的她做这样的事情,确实禽兽不如。
收拾完自己,再去哄她。
为了再避免今晚的事情发生,他以后还是去睡客房或者书房吧,总之在她记忆没有恢复之前,少睡在一张床上,否则迟早英年早逝。
此时两人各自躺在床的两侧,都紧挨着边缘。
陆垚垚背对着他,蒙着被子,偷着乐,笑得肩膀颤抖。顾阮东感觉到床在轻微震动,以为她哭了,更愧疚得不得了,转身过来,连人带被子拥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欺负你了。
陆垚垚始终背靠着他,还好他没有把她转过身,又黑着灯,不然就发现她是在笑,不是哭了。
不过对于她们演员,随时流眼泪是基本功,也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