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论,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陆垚垚低垂着头不说话,虽知道陆阔说的不无道理,但心里却无比心疼顾阮东。
其实,他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你们只看到他表面为了赚钱好像没有原则,什么都做,但是他每年默默做的慈善,捐的款,你们都视而不见。陆垚垚以前在慈善晚会上会见到他,现在想起来,每回有他在,总有匿名捐款,一定是全场最大,应该就是他,他做善事从不留名。
慈善这种事,不是捐款就能证明他是好人。
陆阔说的也有点累了,不想说太多,适得其反,最后离开时只说
:你和顾阮东的事,我暂时不会告诉你爸和爷爷,你自己想清楚。
陆阔明白,她自己如果不想清楚,别人再说什么也没用,棒打鸳鸯的事,他也不屑做。
谢谢哥。陆垚垚也有点累了。
与她想的不一样,她以为陆阔会大吵大闹,甚至恶狠狠把她骂一顿,然后明令禁止她和顾阮东来往,如果是这样做,她还能蹦跶着怼回去。
但是陆阔如此反常,如此一本正经,跟她讲顾阮东的过去,讲他的顾虑担心,陆垚垚反而真往心里去了。
一段恋情,在最热烈的时候,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确实冷得难受。
她其实并不
在乎顾阮东的过去,就像之前所说,即便是他公司倒闭,她也觉得没有关系的,但是陆阔这样说,她便对他的过去产生了好奇。
细想起来,从她和顾阮东在一起之后,他们都不曾提及过去的事,她的过去如同一张白纸,乏善可陈,唯一一点波澜也不过是和元秉奂的一段恋情。
而顾阮东的过去,像是一本厚厚的书,她翻到的只是其中几页而已。
可她一向不爱看书,那么厚的一本书,她在犹豫是要往前翻一翻还是只停留在这几页就足够了
想了很多,直到后半夜才决定不翻了,就停留在她所看到的这几页,不是挺好吗想明白了,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箱,穿着拖鞋就去隔壁了,没有按门铃,直接自己刷脸进去的。
房子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露台上,一盏灯孤零零亮着,夜灯底下,是顾阮东,背影有点形单影只。他还穿着刚才那套衣服,并未换。
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上。
他浅笑了一下,从阳台出来,轻声问
:这么晚还不睡
陆垚垚顺手把所有灯都打开,看他唇角被陆阔打青紫了,心里骂陆阔下手真狠。
坐下,我给你涂点药。
顾阮东听话地坐在旁边,微仰着头看她。
她打开医药箱,眉心皱了皱,不知要用哪个药,所以把每个药都拿出来看了一下说明书,表情即严肃又认真。
顾阮东笑:等你找到药
,我的伤口该好了。
你活该,他打你,你不知道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