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们好,故意给我们添堵,作对。”
桑晴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实在是让冯氏郁闷得很。
“那丫头就是仗着没人压制她,才这般嚣张的,若是不治治,她还当这府中最大的便是她了。”甄嬷嬷道。
“是该治治,但急不来,你给我回去继续盯着她,不管她做什么,你都给我咬牙忍住,若是给我惹出什么事来,我也不饶你。”
东苑。
阿轩一回来,阿阳就拉着他去房间,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桌子上的纸砚笔墨。
小手忍不住抚上那上好的宣纸,漆黑的眸底缓缓浮上亮光。
“母亲还给你买了新衣裳。”
阿阳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阿轩到衣柜前,随后又拉着他去小厨房,“母亲还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零嘴。”
这次,他们想怎么进小厨房,就怎么进,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会有人再骂他们,也不会再挨饿。
两个人就站在小厨房里一起吃着零嘴,丫鬟们也伺候的很周到。
用完晚膳,风翼就过来考阿轩的剑术。
桑晴还推着楚墨过来观看,阿轩不由感觉到些紧张。
瞧出他的小心思,桑晴柔和道:“母亲不懂剑术,就是带你父亲来陪陪你,你无需拘束,照常发挥就好。”
阿轩闻言,小脸微怔。
看着桑晴温柔恬静的笑脸,轮椅上威严高大的楚墨,还有旁边笑嘻嘻为他加油的阿阳,小阿轩心里划过抹暖流。
这一幕,像极了他以前的家。
以前他也有母亲父亲,弟弟妹妹,热热闹闹的。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完整的家,可是现在,他有了。
这股温暖化为无形的斗志,阿轩竟是超常发挥,看得阿阳连连叫好,“哥哥好棒,哥哥好帅,哥哥好厉害!”
桑晴不懂剑术,但也能看得出那剑式很凌人。
同时,她的脑海浮现出幼时初来这府,见到也是这般年纪的楚墨,正在院子中练剑。
也是仲夏时节,可那年比往年都要炎热,七岁的楚墨在大日头下,如道残影般挥着剑,大滴大滴的汗珠砸落在地上,可他没有丝毫停顿。
七岁而已,就已经练到如此地步,也不知他从几岁,又练了多少个日夜,才能练成那般。
如此相较,此时的阿轩练的剑术,只能说是当年楚墨的一个角。
但也超出很多同龄人了。
桑晴不由低眸看了眼轮椅上的楚墨,他那双深邃且冰冷无光的眼眸,一动不动,看不见,可他在用耳朵听着,看他那神色,应该是还挺满意的。
当年老将军对楚墨很严厉,桑晴以为楚墨也会那般严厉,没想到他并没有过多要求阿轩。
不过想想,楚墨小时候,日日被关在庭院中练剑,很少去学堂,更没有时间去玩,定是有很多童年遗憾。
所以,他才没有过多要求阿轩吧。
阿轩今晚如愿学到了第二剑式。
阿阳跟着桑晴跑一天,看着看着,就在桑晴怀里睡了过去。
桑晴戳了戳楚墨,压低了声音,“阿阳睡着了,我先将他抱去屋里。”
楚墨眸子微动,风过无痕地扫了眼她怀里的阿阳,小家伙肉嘟嘟的,看着挺有份量,楚墨怕她细胳膊抱不动,“让风翼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