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谢时暖猛地抽回手。
她默了片刻,起身离开,临出门前给孙姐发了条信息。
电梯一路向下很快到了一楼大厅,大楼管家照例问早安,她点点头,再一个转眸,看到了久等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先是落到她的脸上,明眸皓齿的一张脸,想来心情不算太差,然后落到了她的脖颈,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枚红痕,毛衣领子挡了一半,若隐若现。
昨晚休息的不错
挺好。
我以为要和他分开你会很难过。
谢时暖吸了口气,语气生硬:刘斯年,我们还要不要走。
走。他又歪头看向她身后那个双肩包,噗嗤笑出声,谢时暖,我会让你没得吃没得穿吗
我喜欢用自己的。
刘斯年耸耸肩,无奈的捏住她的背包带:给我,我来背。
谢时暖想拒绝,可男人坚决,她索性也不挣扎了。
刘斯年提着包噙着笑,拉开了停在门口的宾利车门。
我坐后面就好。
我不是你的司机,谢时暖,再说,坐哪里有区别
谢时暖闭了下眼,坐上了副驾。
车子启动驶上公路,谢时暖看着临江府渐渐消失,不觉握紧了放在膝上的双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扎进肉里,有些痛意,痛得爽快。
沈牧野向你求婚了
不关你的事。
怪道这段时间好几个成色不错的鸽血红一露面就不见了,他很用心啊。
谢时暖长睫颤抖,刘斯年则握紧了方向盘。
他不冷不热道:何必这么冷淡,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的选择。
是啊,他没有逼她。
他只是告诉她,想知道真相吗想拿回谢骏的项链吗想沈牧野的总裁做的舒服吗如果想,那就和他走。
刘斯年,你要做我做到了,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她转眸看他,男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
等做完了再说,你放心,对你,我从不食言,你早晚会明白。
她淡淡道:我不明白,但我信。
刘斯年绷紧的面皮因这一句话松动下来,他轻笑:你变狡猾了,谢时暖,会说我想听的话了。
不信就算了。
我信。
刘斯年没有一点犹豫,回答的极为迅速,坐稳了,趁着还没到上班高峰期,我们抓紧时间,省得你的阿野追上来。
车子在公路上飞奔起来,谢时暖默然看向窗外。
她想起前几天在超市,听完刘斯年的那句话后,她的震撼。
什么叫捡的,谢骏从不离身的东西,他能在哪里捡什么情况下捡
只有有一种情况最可能。
谢骏不再有能力保护这条项链,譬如,他从高处坠落,巨大的冲击力摔断了那条项链,而刘斯年,恰好,在现场。
她望住他,久久反应不过来,她想她的眼里一定全是惊恐。
因为刘斯年忽然上前扶住了她,温声道:别多想,没那么吓人。
所以,你真的在现场
刘斯年眼眸宛如无边的深潭:我捡到这条项链时,它距离谢骏的尸体很有距离,已经碎成了三瓣。
谢时暖倒吸一口凉气,更加恍惚起来。
抱歉,但你问,我只能这么回答。
有顾客见他们古怪,时不时打量,刘斯年便不留痕迹的转了个身,将谢时暖护在身前,挡去了好奇的目光。
你觉得刘贵河做的就那么天衣无缝没人查得到吗
查到了又怎样,谢骏是自己掉下去的,这是铁打的事实,只有自杀一个结论,警察即便怀疑,找到了刘家,无凭无据又时过境迁,能如何呢
谢时暖默然。
刘斯年怜惜的抚上她的脸,伤心什么,不是还有我吗和我走,我给你一个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