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应该有记忆。
刘贵河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谢骏,记忆瞬间涌起,他两眼圆睁,抖着手指着谢时暖。
你是他那个学琵琶的女儿
嗯。
你来……你来要做什么为你爸报仇刘贵河急道,他是自己掉下去的与我无关!
谢时暖握拳,厉声道:是不是自己掉下去我会判断,刘贵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刘贵河瞥着谢时暖又看了看刘斯年,道:我做了什么斯年没告诉你
我要听你说。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爸绿了我,我报仇,就这么简单。他挪动着身体躺下,我累了,我要睡觉。
这摆明了是要耍无赖,谢时暖怒上心头,几步上前掀开他的被子。
刘贵河!你别以为装糊涂就能蒙混,我
她顿住,目光落在刘贵河的腿上,老头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裤腿自膝盖往下一边打了一个结,谢时暖不由捂住嘴。
刘贵河的腿断的整齐。
你……
她话还没说,刘贵河就骂骂咧咧的撞了上来,老头断了腿又虚弱,但到底是男人有把子蛮力,挥舞着手带得一旁的吊瓶架直往谢时暖身上砸。
谢时暖只来得及转过头,便被刘斯年一把拉了回去。
一步之遥,吊瓶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王八蛋狗崽子,让谢家的人来羞辱我哈哈!你以为你就干净吗刘斯年老头干笑两声,咬牙道,姓谢的,你想听我讲是吧,好啊,我告诉你,我怎么约到你爸的呢。他手一指,我让他打电话喊爸爸,让他哭着求谢骏来见他,谢骏立刻就慌了,不想来也得来。
谢时暖顺着他的手看向刘斯年,男人拧眉,但没有打断。
他配合我可是配合的很好啊,谢骏掉下去时,他是既不吃惊也不害怕,反倒很高兴的问我……刘贵河嘿嘿道,爸爸,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这小子自小就没良心,阿玫也好谢骏也罢,谁死了他都在笑,就是个天生的坏种!
刘贵河。
刘斯年终于开口,你的废话真是够多。
刘贵河一噎,然后狠狠呸了一声。
多这才哪到哪呢,姓谢的小妞,你要是觉得我害死了你爸,那他,他刘斯年,我的便宜儿子,至少有一半的责任!
言罢,刘贵河仰头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将床上的枕头被子纷纷丢下来。
护工,摁住他。
彼时,屋内的几个护工早已站起就位,屋外的护士和保镖也冲了进来,听得刘斯年的吩咐,男护工和保镖即刻冲上,毫不费力的压制住了他。
刘贵河拼命挺动残破的身体,又是笑又是骂,方言叽里呱啦的滚了出来。
让他闭嘴。
刘斯年彻底冷了脸,他环住谢时暖的肩,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半是推半是送,将她带离房间。
外头阳光正好,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泛起暖光。
和里头两个氛围。
谢时暖回过神,不肯再走,刘斯年也不强迫,顺势松了手。
刘贵河大概是被扎了针,嘶吼了一嗓子,很快就没了声息,同时,老祝也到了。
少爷。
刚才找你的那个护士控制了吗
老祝沉稳的垂着眼皮:控制了,已经叫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