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便捏住那嘴。
变鸭子了,谢时暖。
谢时暖被捏了嘴,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服的哼,眉眼却是弯弯的,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
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吃了简单的早餐后就赶去了疗养院,廖红娟情况无甚变化,只是醒的时间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大约是脑中空荡,她几乎不说话,只呆呆地望着窗台上的绿植,不知在想什么,面对谢时暖的询问,她会耐下心回答,甚至会礼貌招呼。
你好,时暖。
客气得像是陌生人。
沈牧野抽空去问医生,医生叹气。
沈总,站在医生的角度,我不能下断言,但站在个人的角度,以我的经验来讲,希望不大,你们……还是要有心理准备。
回到病房,谢时暖正在给绿植浇水,沈牧野耐着心等她浇完水,将人带了出来。
秋日的午后,不冷不热,碧空万里,是宜人的好天气。
但谢时暖满脸担忧:阿野,你刚才和医生单独出去,是不是我妈的情况不好
为什么这么想
医生每次给她做体检时表情总是很严肃……
人家在工作当然严肃。
谢时暖摇头:不是的,我看得出来。她抿唇,阿野,你别瞒我,如果……我撑得住。
沈牧野默了片刻,望向那栋住着廖红娟的小楼。
小暖,我记得你说过,你十岁前一直住在胭脂巷的一栋小楼,是不是
嗯。
左右伯母今天没有大碍,我们又都有时间,我想去看看你小时住过的地方,能不能带我去
谢时暖不解的望着他,沈牧野牵住她的手,道:别瞎想,只是觉得你一味待在这里担心也没什么用,倒不如陪我走走权当散心,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你。
不多时,车子驶离疗养院,直奔老城而去。
胭脂巷的那栋小楼是我爸承包的第一个商业住宅项目,他觉得有意义,就给自己留了一套,买的还是顶层六楼,没电梯,有时候外面玩累了回家,一想到要爬六层楼,我就想哭。
沈牧野转动方向盘。
我记得是不是叫胭脂家苑。
嗯。谢时暖斜眼瞧他,你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那套房我家出事后就卖掉了,已经不是我家很久了。
不是突然想,是一直想,本来是打算从M国回来后就去,可惜……沈牧野道,你后来租房的那个老小区,是不是也和你爸有关
嗯,不过那个比较久了,是我爸刚入行跟着别人做助理时做的项目。
小暖,你很爱你爸。
谢时暖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就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变成了叹气。
曾经很爱,我家是典型的严母慈父,小时候不论我做什么,妈妈骂我,爸爸就会护我,现在看很有点溺爱的苗头了,但小孩子嘛,肯定是谁对她好,她喜欢谁。
讲到这里,她笑了一下。
这么溺爱怎么那么小就送你去学琵琶这么难的乐器
我喜欢嘛!谢时暖道,听我妈说,我四岁的时候路过琴行,看里头的老师教别人琵琶,立刻就走不动路了。
不是谢骏逼的。
沈牧野眼底划过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