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没讨着便宜,黑着脸回到东宫,一碗酒喝的索然无味,用膳时也心不在焉,草草结束就去处理公务。
还得是薛兆厉害,一开口直达命门,令李珩的怒气直接拔至顶端。
“殿下,下官觉得人宋大娘子也并非传言那样不堪,你都说成那样了,人也没翻脸,况且在背后论人长短本就非君子所为。”
李珩自知今日之事不光彩,倒也不至于小气不让人说,只是觉得虽拉下脸自损八百,但未伤敌一丝一毫,有些郁闷。
加上薛兆的叛变,他血本无归,亏的脸面尽失。
于是一哂:“你倒是会左右逢源,昨日不还一口一个骄纵蛮横,今日就替人家说话,你这是在糊弄本宫吗?”
薛兆身躯一震,没想到说真话还撞枪口上了,对宋大娘子的敬佩更甚,还从未有人令太子这般动怒。
好吧,当下属就要有当下属的样,无论那人让什么说什么,都得好好捧着,切记这是当朝太子千万不要没事找事。
“下官觉得宋大娘子实属卑鄙无耻,刁滑奸诈之人,不仅让殿下脸面尽失,还扰乱殿下心神,让殿下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李珩讪笑了几声,突然有些惊恐的发现,他今日竟然因一女子在这伤神。
这些年只顾着在战场冲锋陷阵,于男女之事上一无所知,就连母后拿着世家贵女的画像询问他哪家娘子长得可人,他也答不上来,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但他也想过自已的婚事,他的太子妃不论外貌如何,都需是贤淑端庄,婉婉有仪,秀外慧中的女子,断不可能为宋大娘子那样的。
既是无缘之人,又何必让他心烦。
想到这,他心中的火气驱散了大半,坐在桌案前预备处理公务,抬眼一看,薛兆身躯笔直的立在书案前,挡住了大片光亮。
他摆摆手,示意薛兆让开一点,薛兆没明白,“啊”了一声。
“滚。”不等李珩手中的折子落地,薛兆仓皇而逃,内心感慨道都说女子的心思靠猜,我看这掉进蜜罐的男子也是。
那厢刚出了茶馆,不等青莺问,宋景宁便说那位萧大人为人阴险,但人家身份尊贵是皇后的母家,这事只能不了了之,以后莫要招惹他。
青莺说好,却开始倒苦水,“娘子,那郎中给我灌了好大一碗药,嘴到现在还是苦的。”
宋景宁说青莺乱吃人家的东西才着了人家的道,“那人看起来有那么好心吗?你就这么经不住诱惑。”
青莺纳闷,“难道娘子经得起诱惑吗?看人家长得好看就让人家喝了我的酒。”
宋景宁哑然,人家说的是事实,你不承认不行,承认了也不行,毕竟她还是很要面子的,索性装聋子只当没听到。
青莺不依不饶,刚想开口,就被宋景宁打断,说去东市给她买蜜饯去去嘴里的味儿。
马车刚停在国公府门前,门房的老严喊了一声大娘子,等她下车,随即递上来一封信。
“信使刚才走,说是泸州送来的,老奴正准备去听雨院,正好娘子回来老奴也就不多跑一趟了。”
宋景宁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