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每一面都是匆匆一瞥,因着心思不可告人,他连正眼都不敢瞧她。
又是哪里来的刻骨铭心
如同欲的毒,在心中蔓延。原本只一点星火,现在却是越压制,燃得越旺。
齐公公小心翼翼担忧地问,皇上可是凉着了
明德帝这才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不是凉着,只是……唉,算了。
齐公公忽然就懂了。
主子在想唐氏啊!作孽!
他见主子愁,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皇上,既然心生欢喜,就纳入宫来吧。
明德帝一惊,!!!
朕这般明显
他装蒙,你在说什么朕忧心的是玉城重建,汾州水患,何来的心生欢喜
齐公公:……我信了你的邪!
皇上既不承认,他做奴才的自然也就不好往下说了,那是老奴理解错了!还请皇上饶恕老奴。
其实明德帝好想有个人聊聊。原本可以找他的新晋女婿聊,可女婿不贴心,不是怼他,就是警告他,或者威胁他。
唉,真是不贴心!
还是佑恩最好。
人家佑恩都把谜底揭出来了,他却想临时改谜面,是有点不地道啊。他这么瞒着佑恩,完全没必要吧。
明德帝又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佑恩,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齐万事通好慌,总觉得脑袋要掉了,皇上,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一点都不知道。
伴君如伴虎,嘴快是大忌。
明德帝安抚他,不用怕,朕恕你无罪。说吧,你什么时候发现朕这心思的
齐公公默了默,皇上,真要老奴说
说!
说了不掉脑袋
掉什么脑袋明德帝不满,朕是那种残暴的皇帝吗不过,你必须保密,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能外泄。
齐万事通点点头,向天启誓,老奴有任何事都绝对烂在肚子里,皇上请放心。
明德帝好奇地问,朕自问没说过什么,你怎的就发现了
齐万事通打了腹稿,才温言道,云起书院对战国公府书院,时云起碾压裴钰那一场斗试,皇上您也去了现场。当时,唐氏就在后面几排座位,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忽然她就笑了。您当时扭过去看她的时候,足足瞧了半炷香。老奴可是瞅得真真儿的。
有那么明显明德帝尴尬地看着齐公公,忽然一拍桌子,坏了!
怎的齐公公被明德帝的一惊一乍吓得小心肝砰砰跳。
夏儿肯定知道了。明德帝摸了摸耳朵,怪不得今晚总觉得耳朵发热,肯定是那小两口在说朕的坏话。
如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他清醒了,夏儿定以为朕节流减员是为了把她母亲拘进宫里来。
齐公公不解,那不是好事吗她母亲成了娘娘,多荣耀的事儿啊。
明德帝缓缓摇头。
不,谁能比时安夏更懂宫里的水深火热
她不会允许她的母亲进宫,更不会允许他这个皇帝接近她的母亲。
她不会让她母亲成为帝王的软肋。
忽如一个少年,被心上人的家人嫌弃了,心里涌起一丝难以言状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