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臣妇卑贱,女儿只是为人侧室,当不得殿下一声岳母。
只是,还请殿下体谅,臣妇到底是个做母亲的心情,想与骊儿单独叙话几句。
李延玺担心齐幸芳会再对骊珠动手。
那是他都舍不得动半根手指的人,齐幸芳却打了她。
可齐幸芳偏偏是她生母。
袖中的手微微紧握,太子一时迟疑,最终却还是允了。
母女俩一前一后地步入明珠小楼。
沈骊珠在后,期间,没有半分目光落于他身。
那扇门,在李延玺面前关上。
明珠小楼外,月光如水,李延玺闭了眼,满身裹上清辉。
他不知站了多久。
久到仿佛连那墨发发尾都染上彻骨的凉意。
…
明珠小楼里,待关上门,齐幸芳转过身,她喉间艰涩地朝骊珠望过来,可惜骊珠淡纱遮面,令齐幸芳看不清她脸上的伤到底怎样。
……骊儿,这是母亲第一次动手打你,你可怪罪母亲
沈骊珠低垂了视线,轻而涩声地回答道:不怪。
只是,心里就不委屈吗
也许。
嗯。可是你不怪母亲,母亲却怪自已。齐幸芳微微闭了眼,哽咽着,母亲还以为……
以为你是对太子旧情难忘,这才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打了你。
可是,你是我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能不知你的性情呢
骊儿,母亲对不住你,却还是要问你一句——
齐幸芳睁开了眸,竟然也绽刹那芳华,她字句凌厉地问道:你是真的已不喜欢太子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