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宫妃的侍寝记录以及葵水来无都一一登记造册,这也是皇族为了确保血脉纯正,不被轻易混淆的一种手段。
而,慈安太后却说,让人在宫册上记下这话,是存心教骊珠为人诟病,断绝将来某些事情。
她嫁过人——骊珠不认为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在宫册彤史上记下便记下了,她不能接受的只是太后强迫她在人前宽衣解带,强点守宫砂的羞辱。
然而,她不在乎,有人却不允。
太子玉白修长的手紧裹了骊珠的身子,却是眸光轻凝,瞥向太后,唇上弧光薄薄,带了几分慵懒的说道:皇祖母误解了孤的意思,孤说不必是因为——
她,早已是孤的人。
一字一句地道。
仿佛掷地有声。
怀里,沈骊珠咬牙,雪白的脸颊终是不禁氤出些许薄粉,似羞似恼。
其实,太子这话不假。
那夜月圆,兰林湖畔,他们确实有过缠绵的一夜……
只是,由他这般说来,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一样……
就好像,他们之间不曾有过别人……
他这样说,岂不是在欺骗太后
沈骊珠想。
但,这样隐秘的情事,在人前谁都羞于启齿。难道要她站出来仔细分说么
骊珠无法。
何况,落在腰间的手,忽然很紧,像是叫她不要说话,要相信他。
什么空气里,曳过一抹微微吃惊的声音。
沈骊珠眼尾的余光里,是慈安太后不可置信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