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很显然,怀恩对这边很是熟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带着马车和车夫回来了。
这辆马车可比之前坐的那辆好多了,马儿也十分的健壮。
平亲王率先坐上了马车,上车之前对着车夫说道:要是能在天黑之前进京,本......夫人重重有赏!
三人都坐上后,马车就启动了。
马车里,平亲王见稻花手里还拿着胭脂盒,想到刚刚这人和他谈论胭脂时,颇有见地,就又和她说了起来。
稻花也有些诧异平亲王一个大男人竟对胭脂水粉这般的熟悉,闲着也是闲着,就和他讨论了起来。
一开始,两人只是议论着胭脂色号和品质,后来慢慢的,两人又聊起了花的选择,到了最后,竟说起了制作流程。
言谈间,稻花不断的感叹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而平亲王呢,则是对稻花口中说的琉璃蒸馏特别感兴趣。
平亲王看向稻花的目光越来越柔和,颇有种遇到了忘年知己的感觉。
这些年,他也就能和胭脂作坊里的人聊聊如何制作胭脂,可那些人顾及他的身份,每次他想探讨个什么,那些人就知道点头认同,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像眼前这小子,对他提出的各种想法,都能做出恰到好处的回应,或赞赏,或提出建议加以改正。
小子,你很合本老爷胃口,日后就跟着本老爷混吧,本老爷罩着你。
稻花看了一眼平亲王,见他用‘你走了大运,还不赶快谢恩答应’的眼神看着自己,直接翻了个白眼:多谢......这位老爷的厚爱......
话还没说完,平亲王就打断了他:本老爷在家中排行第九,你就叫我九爷吧。
稻花:多谢九爷,不过,我家还算略有资产,我得回家继承家业呢,就不跟着你混了。
见她拒绝,平亲王虽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强留,只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本老爷见你对胭脂颇为了解,日后咱们可以多多的交流。
稻花心道才不要呢,他们最好再也别见面了:......九爷叫我小一吧。
平亲王无语,这小子还真是个不吃亏的主,他说排行,他给回他个排行,得,就这么叫吧:小一啊,九爷我呢在京城开了一家胭脂铺,生意还不错,你要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逛逛。
稻花:巧了,九爷,我呢,在京城也开了一家胭脂铺,老话说得好,这同行是冤家,我就不去了。
见稻花一副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平亲王顿时不满了起来。
这小子也特没眼力劲了,他堂堂一个亲王,多少人想巴结他呀,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
真是给他脸了!
之后平亲王不在说话,一直板着个脸。
稻花只做没看到,手杵在窗户边,看着外头的风景。
......
在天色已经暗下去的时候,马车终于进了京城城门。
当马车驶入长安街的时候,稻花就叫住了车夫。
九爷、怀恩,我就在这里下车了。
平亲王还在为稻花的不识好歹生气,闭着眼睛没搭理他。
怀恩看了看自家主子,问道:小公子,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要不,还是我们把你送到家吧
主子喜欢制胭脂,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和他讨论的,作为贴身太监,他也不想和这位小一公子失了联系。
稻花摇头:不用了,我家有铺子在长安街,他们会送我回府的。二位,告辞了。说着,就毫不留恋的下了马车,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不识好歹的家伙!
等人走后,平亲王睁开眼睛,脸上还带着不愉。
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马车外:主子,属下该死,竟到现在才找到主子,请主子责罚。
平亲王哼了一声:算了,这次是本王自己要去寻名花的。说着,顿了顿,对着车外的怀忠说道,马上去给本王查一查那伙刁民的来历,竟这般无法无天,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怀忠立马说道:主子,不用去查了,属下寻找主子期间,就已经打听出他们的来历了。
平亲王立马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怀忠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那些村民是......蒋氏一族的旁支,主子打破的那盆红牡丹,是他们要送到承恩公府进献给太后的。
过不了多久就是太后的寿辰了,这次平亲王外出寻名花,就是为了给太后准备礼物的。
平亲王听了怀忠的话,顿时愣住了。
对于蒋家的嚣张霸道,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在这之前,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听听就过,根本没放在心上。
需知道,哪个世家大族在外没做过一些横行霸道的事
然而,这次的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给他的感受特别的不一样。
为了一盆花,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将三个人沉塘,又是搜查客栈,又是派人追击。
连他都这般,那其他人呢
一个蒋氏的旁支,都敢随意草菅人命,那别蒋氏族人会不会做更过分的事
平亲王怔神了良久,这一次的遭遇,算是让他对蒋家在外的嚣张有了个清晰的认识。
难怪皇兄一直不满蒋家,这些年对蒋家也越来越没好脸色!就是他,在遭遇了差点被沉塘一事后,也很难在对蒋家有好感。
怀恩缩在马车角落,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开口:主子,那还要不要教训那群刁民
平亲王想到那伙嚣张的村民,开口道:怀忠,你直接拿着我的名帖去找渠县县令,告诉他本王在他辖内的遭遇,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说。
这次要不是突然冒出小一那个家伙,他这个堂堂亲王,说不定还真的会被蒋氏族人给沉塘了。
这要到了阴曹地府,他都没脸见皇家的列祖列宗。
至于蒋家会不会知道,他已经不在意了。
想到一路上,自己又是扮女人,又是挤牛车的狼狈样,平亲王就窝火得不行。
这口气必须出!!!
怀忠立马应下,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