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看。
傍晚时候大夫来给两人换了药,那药里有安神的成分,加上殷稷已经两天一夜没休息过了,换完药没多久,他就窝在谢蕴身边睡了过去。
谢蕴没喊他,静静听着他呼吸平稳才抬起手,她想碰碰他,可手却只抬到一半就再也不听使唤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往殷稷身边蹭了蹭。
外头响起极轻的敲门声,是祁砚来送晚饭了。
劳烦大人了,皇上睡了,请稍后再来吧。
祁砚却仍旧站在门外:姑娘你呢你好像一天都食水未进了,多少还是吃一些吧。
她已经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吗
谢蕴这才想起来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可是她竟然没有丝毫感觉。
劳烦大人了。
她犹豫片刻才让人进来,屋子里有些晦暗,祁砚本想点灯却被谢蕴喊住了,这般晦暗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遮掩。
祁砚也没问为什么,倒了杯温茶过来,他本以为以谢蕴的脾性,要说服她让自己喂她,怕是要花费些功夫,却没想到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任由那盛着水的勺子递到了她嘴边。
先前才消失的希望又升腾了起来,祁砚手微微一颤:谢姑娘......
他本想问一问她的心意,谢蕴却忽然俯身,将刚才那口水吐了出来,他一愣:怎么了太烫了
谢蕴迟迟没有言语,这水不烫,只是她刚才试了很多次都没能咽下去,一滴都没有。
她好像真的该准备一下自己的后事了。
祁大人,可否替我执笔我想留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