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他绕过萧懿,径直朝靖安侯去,对方却又追了上来:阿稷,你不能去了,我去求堂兄,求他放过你,他一定会放过你的......
她慌忙转身朝人群里看去,却没能找到萧敕的影子,她没有心思去想对方是不是还活着,她只想找个人救殷稷,可惜萧家的府兵已经死绝了,她看了一圈竟没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最后只能将目光投向靖安侯。
这是她唯一有印象的人,她曾经在萧敕的书房里见过他,她知道他能做主。
你放过殷稷吧,看在堂兄的面子上你放过他吧,他是皇帝啊,你们不能杀他的。
靖安侯没有言语,陈安却忍不住嗤笑出声:我说夫人,你没病吧我们这是在谋反啊,不杀皇帝那还叫谋反吗
萧懿被这连嘲带讽的话刺得脸色发白,谋反......是啊,这是谋反,她心心念念想要报恩的萧家,要谋她儿子的反,他们还要杀他。
可是......他身上也流着萧家的血啊!
萧敕呢你把他喊出来,我要和他说,他不能动阿稷,这是他的子侄,他不能......
陈安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要杀皇帝的就是萧敕,你不是还被送进宫做过刺客吗装什么
萧懿仿佛被刺了一下般浑身一抖,她很清楚,那天晚上的事不管她有没有杀殷稷的心思,都做得很过分,在知道这些年殷稷过得很不好之后,那过分就变成了难以面对。
她不知道如何弥补,只能选择忘记,仿佛她不提,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可现在,这样隐蔽的心思却被旁人直白又粗暴地拆穿了。
她看向殷稷,慌乱地为自己辩解:不是的,阿稷,我没有要杀你,那天进宫我只是想求你放过汉文,真的,我没想伤你,我是你娘,我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