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心神本就混乱,此时骤然瞧见他,一时竟忘了言语,许久后她才回神撑起身就要下地,可她身体太过虚弱,还不等穿上鞋身体就往地上栽。
修长有力的胳膊揽在她腰间,轻轻一勾就将她拎了起来,重新丢回了床榻上。
刚醒过来就别乱动了......药呢
秀秀连忙将药端了过来,眼见两人有话要说,很识趣地自己退了下去。
殷稷搅了搅药碗,却又放下了:凉了......不必喝了,反正你应该也是想多病一些日子的。
这话凉沁沁的,听得谢蕴心里发紧。
她不意外殷稷能猜到是她自己设计了这样的戏码,但她也没碍着谁,何必这么一副嘲弄又嫌恶的态度
她不自觉抓紧了被子:奴婢听不懂皇上的话。
听不懂殷稷眉梢一扬,似是被谢蕴的嘴硬逗笑了,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呢
他伏下身体,棱角分明的脸就悬在谢蕴眼前,可下一瞬他却脸色骤变,整个人都阴冷下来:谢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太液池都敢跳......
谢蕴有些受不住他这样锐利的目光,微微侧开了头,虽然明知道彼此对这件事的起因结果都心知肚明,可话还是不能挑明。
脚滑了一下......
殷稷面露嘲讽:脚滑木桥半人高的栏杆,你怎么滑
谢蕴无话可说,只能闭紧了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