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国论家,萧赦浸淫朝堂多年,一耳朵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底暗光一闪,随即就笑开:皇上仁德,自您登基后天下一片太平盛世,国泰方才有民安,民既安又何须酷刑震慑臣以为,可。
殷稷目光再次扫过外头,立在两侧的下人仍旧看不见尽头,但按照萧家的规矩,大约是要一直到二门口的,而萧家的主子们应该也是在那里候着。
太傅能这么说,朕心甚慰。
是皇上圣明,臣替天下百姓谢恩。
萧赦说着忽然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道:不瞒皇上说,臣也一直想改一改家中的规矩,只是上头顶着祖宗家法,一提出来就要被宗族反对,若是皇上改国法在先,臣效仿在后,想来能事半功倍。
这才是那个宽容慈和的萧太傅,萧家的规矩严苛是数代累积而来,的确怪不得他。
殷稷冷淡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称赞了萧赦几句才小心翼翼地再次去抓谢蕴的手,对方这次没躲开,他不由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此举讨了她欢心,连忙讨好的去揉捏她的手指。
但没揉两下马车就停了,萧家的二门到了。
谢蕴当即便抽开手下了马车,当着萧赦的面殷稷也不好追上去,只得耐着性子坐到了最后。
如同他所猜测的,萧家的主子们果然在二门前候着,以萧夫人和萧宝宝长兄萧定为首,一见他露面,便带领众人乌压压跪了下去:臣妇/臣等恭迎圣驾。
殷稷抬了抬手,神情淡淡:都免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