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谢蕴离开,殷稷抬手碰了碰嘴唇,眼神不自觉柔软起来,谢蕴主动亲他了,滋味可真好。
越是如此,就越要努力了。
他抻了个懒腰,在关节的咔吧作响里振奋了一下精神,翻开折子继续看起来,这是秦适的折子,今天才由官驿送过来,按路程推算,应该是五天前写的。
为了逼他收手,他的敌人们做的远不只是制造那些祖宗惩罚和散播流言,还有朝政上的不作为。
因为一部分朝臣的忽然病重,前段时间朝廷几乎瘫痪,政令不通,消息阻塞,他不得不将这些年秘密安插下的人手动用,这才勉强帮助秦适和祁砚两人稳定局面。
但情况仍旧不容乐观,秦适说朝中如今只是勉力支撑,而且撑不了太久,请他尽快折返;又提起太后远在相国寺似乎也听说了流言,递了几次口信回京城,看意思是想趁这个机会回京。
在折子的末尾,秦适请他及时澄清对先皇不敬的流言,不然回京后场面会对他十分不利。
殷稷没有给出任何批复,眼下的情况有多糟糕他再清楚不过,说不得这些年费心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但他有所预料,也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从头再来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船工赶在天亮前修好了桅杆,时辰一到龙船便扬帆起航,拐进内河往滇南渡去了。
殷稷算计着时间,将早膳午膳都省了这才堪堪赶在龙船驶进滇南渡之前将手上的事务都料理妥当了。
他要防备有人狗急跳墙,所以有些安排就格外花时间,眼下总算勉强周全,但要彻底放松还得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蔡添喜忽然推门进来,他平日里十分守礼,这种不经允许就擅入的事还是头一回,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