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仿佛是没听清楚,好一会儿才看过来:你说谁
夫人,那位宋夫人来了。
殷稷指尖一颤,他随手拿了个什么东西来翻看,声音里是刻意的漫不经心: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臣刚才操练完从长廊上过,就瞧见她在底下说要上龙船,他大约是想起了刚才看见的情形,眉头拧得死紧,嘴角都多了一丝嘲讽,可这龙船是她想上就能上的吗现在人还被拦在底下呢,我就是来说一声。
殷稷一皱眉,下意识道:你知道是她,还由着人拦
那不然呢钟白睁大眼睛,显然被诘问得十分不服气,她昨天也没让咱们进啊。
殷稷似乎是被噎住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兴许是有什么旁的事情,让她进来吧。
能有什么旁的事情钟白愤愤不平地嘀咕,不就是从宋家父子哪里知道您现在是皇帝了,能给她好处了,所以才上赶着来认亲了吗这人真是......
他自以为小声,可奈何天生嗓门嘹亮,说的话连在外间的谢蕴都听见了。
钟统领快去吧。
谢蕴抬脚进门,一开口就打断了钟白的嘀咕,宋夫人赶在这时候过来的确容易让人多想,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说得太过直白。
那位和殷稷毕竟是母子,在昨天之前,殷稷对她还十分敬重,人心不是几天就能扭转的,哪怕昨天的事再怎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