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不是她,皇上那伤都好了六年了,怎么可能完全裂开!这个......
他终究没能骂出来,他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回去告诉她,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见皇上!
校尉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钟白脑海里却又闪过刚才殷稷晕厥前的样子,他虚弱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却仍旧嘱咐他,要他守好那道门,要他护着那个人离开。
他恨恨一咬牙:回来。
校尉连忙折返了回去:统领还有什么吩咐
钟白瞥了一眼静坐的朝臣,被对方那副逼迫的姿态气得浑身哆嗦,这群王八蛋,往外头逃的时候六亲不认,谁都往脚底下踩,现在人死了又开始装模作样了,我呸!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压低声音嘱咐:她已经给皇上惹了很大的麻烦,让她但凡还有一丝良心,就赶紧滚!
校尉听得十分为难:那,那要是她不走呢
钟白眼底闪过冷光:你们禁军对付不了一个女人吗她不走就把她扔出去,滇南渡的水无风无浪,她一个会水的人还能淹死不成
校尉见他说得决绝不敢再多言,闻言匆匆走了,隔着一扇门端着热水伺候的内侍眼神一变,片刻后他悄然退了出去,绕过静坐的朝臣悄无声息地进了一间卧房。
尚书王沿端坐在屋内品茶,见他进来眉头轻轻一抬:有消息了
内侍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王沿面露鄙夷:愚蠢,这本该是收服人心的大好时机,他偏要只顾儿女情长,真是难成大事!
话落他又大笑起来:也罢,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我要,若能为朝臣除去仇人,我王家何愁收服不了人心,何愁不能更进一步来人。
一个短打装扮的中年人出现在人前,王沿压低声音嘱咐:你在水下布好人手,一旦她跳水想逃就把她的头给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