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冲出了房门,巨大的关门声终于将谢蕴惊得回神,她下意识想留下殷稷,想说她不能走,可腹腔内打从方才她自戕时就突然升腾起来的痛楚陡然加剧,痛得她神志模糊,全身无力。
她再次跌倒在地,却全然顾不上克制,满脑子都是殷稷刚才的话,将人心拿捏得极准......
不,不是,这不是利用,我不知道我会被剧痛打断动作,我不知道我只留下了一点皮肉伤。
我不是在恐吓你。
她艰难爬到门边,她想和殷稷说清楚,然而拍打门板的动静却被外头杂乱的脚步声遮掩,钟白惊慌失措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来人,快来人,皇上的旧伤裂了!
谢蕴一愣,旧伤那个险些要了殷稷命的旧伤吗
想起刚才他那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捶打,谢蕴心如刀绞:殷稷......
她更用力地拍打门板,可门外却根本无人回应。
她只能听着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逐渐远去,殷稷应该是被带走了,他的伤怎么样了
结了六年的疤,怎么就能裂了呢......
让我去看看他......
她声如泣血,换来的却仍旧是一片寂静,她绝望地栽倒在地,被腹腔内的痛楚折磨的蜷缩起身体。
她这是怎么了五脏六腑着了火吗
当年遭逢巨变她死里逃生后,身体便不怎么好,可绝对没有过五内俱焚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