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身自好,像是还有几分情谊的。可如今掣肘已消,他又待王贵人如珠似宝,显见是心里没了你的位置......你若是什么时候想走,只管来寻我。
谢蕴心口发烫,用力握了握窦安康的手,这才扶着她上了软轿,一路送到了幽微殿门外。
再往远处她就去不得了,只能眼看着她越走越远,直到人消失在长巷尽头她才收回目光,垂眼叹了口气。
且不说她会不会离宫,就算真有那一天她也不会去找窦安康,私放宫人出宫是罪,她不能连累她。
她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冷不丁一声闷哼响起,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就瞧见一截衣角自拐角处露着,不多时那衣角抖了抖,被一点点拽了回去。
对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查看,然后就对上了谢蕴的目光。
秀秀。
秀秀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抬手就捂住了脸:不是我,姑姑你认错人了。
谢蕴好气又好笑:我是不许你来,可没让你自欺欺人。
她和门口的内侍说了一声去去就来,这才走到秀秀身边,抓着她的小臂将她的胳膊拽了下来:你当我真认不出你
秀秀讪讪低下了头:姑姑。
谢蕴揉了揉她的双丫髻:秀秀,我身上的麻烦太多,你要听话,别再来了,听见了吗
秀秀有些抬不起头来,薛京那一番话说得她无可反驳,她头一回如此犀利地直面了自己的无能。
对不起,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