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乾元宫的时候,里头一片灯火通明,有隐约的哭嚎声传出来,殷稷脑子有些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窦两家出事,萧宝宝和窦安康怎么都要来一趟的。
他把这件事忘了,竟然在御书房呆了这么久。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抬脚进了门,却不等到正殿门口,就看见萧宝宝迎面跑了出来,不知道谢蕴说了什么,她明明看见了殷稷,却没有和他纠缠,反而停下脚步,远远行了个礼,而后才跑了出去。
虽然钟白的事让殷稷疲惫异常,却仍旧有些惊讶,萧宝宝可不是这么懂事的性子。
他有些担心谢蕴,加快脚步进了门。
谢蕴果然醒着,大约是之前那颗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她的毒又在发作,眉头紧紧拧着,可听见脚步声的时候还是朝这里侧了侧头:可是皇上回来了
殷稷见她伸出了手,连忙快走两步抓了上去:萧宝宝来闹事了怎么不让去喊我
隔着手笼那薄薄的布料,谢蕴察觉到了殷稷指尖的凉意,她努力将他两只大手包进掌心,可惜力有不逮,只好抓着他的指尖揉了揉。
些许小事,不值得惊动你,对了......
谢蕴将一本册子递了过来:晋王为荀玉书所害,太后晕死了几次,刚让人送了这东西来,你看看,可还有诚意。
殷稷微微一顿,她素来知道谢蕴做事走一步看三步,只是当真没想到,这次事发如此突然,她还身负剧毒,竟还能思虑如此周全。
既让太后无暇顾及萧窦两家,还逼得她为保荀玉书,不得不一退再退,献出荀家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