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晋王不见了。
谢蕴垂下眼睛,轻轻摩挲了一下杯沿,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她轻轻松了口气,摸索着想将茶盏放在矮几上,玉春听见动静,连忙伸手接了一下,却就在要接到的时候,谢蕴忽然剧烈的一抖,茶盏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玉春只当是自己没接稳,连忙告罪,跪下去收拾东西。
谢蕴却迟迟没言语,玉春收拾完碎片才察觉到她过于安静了,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她胸腔正在剧烈起伏,手掌也隔着面纱死死捂住了嘴唇。
他猝然想起上午那被完全浸透了的面纱,脸色一变:姑姑,奴才去找太医......
不,不必了......
谢蕴强行将喉间的腥甜忍了下去,喊了太医来也看不出什么,反倒又要惊动殷稷,让他在这种时候分心。
没什么的......
她靠在床头急促地喘息,努力试图平复呼吸,可额头还是因为难过渗出了冷汗,一方帕子忽然探了过来,似是想替她擦一擦额间的冷汗。
谢蕴有些不自在,伸手就要去拿帕子:我自己来......
却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触感十分熟悉,这是她夜里无数次牵过的手。
可此时再抓住,竟没有半分悸动,反而都是慌乱。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殷稷将她那只手抓了下去,轻轻给她擦了擦额间的汗:天黑了,又下了雪,我就回来了,刚进门,你怎么了
理智上谢蕴知道殷稷这话不可信,若是刚回来,他身上不可能没有凉气,可她又很想自欺欺人一回。
殷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