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他总是默默背锅,不敢掀开。
裴乐瑶心事重重,其实江云娆早就看出来了。
近来这些日子,裴乐瑶多番试探自己的父母,得到的结果都是非常强硬的。
他们不同意自己远嫁,且还是在十六岁这个年纪,让她想都别想。
且江云娆一直强调一件事,她非常反对才有了一些学识的姑娘,十来岁就嫁人,
什么都没看明白,就稀里糊涂结婚生子。
重重表达之下,裴乐瑶根本看不见希望。
大周匈奴交界之处,伊兰草原。
大雪茫茫覆盖了整片草原,一眼望去,是望不尽的雪白。
海东青破云在天上盘旋,在看见裴乐瑶后,便飞了过来,落在裴乐瑶的脚跟前。
皇帝嫌少来北境,不了解匈奴文化这倒是极为正常。
但江云娆这十多二十年可是年年都来,对匈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海东青会有这反应,她自然了解是怎么回事。
裴乐瑶更为心虚了,奈何那海东青是只鸟,动物又不会撒谎,更不会掩饰。
还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裴乐瑶的小腿,很是熟稔的样子。
她开始自己给自己找补起来:
许是儿臣小时候就喜欢跟皇兄的小橘子玩儿,身上有动物的气息,这海东青瞧见了,也跟儿臣亲近一二。
江云娆端着手臂,上下看她一眼:嗯,说得很有道理。
裴乐瑶紧抿上自己的嘴,打算不再说话,感觉越说越嘴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