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椅上,冷冷地问:李轩是你们送入我寝宫的你们要我主持公道可以,为何要把人丢上我的床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明非老人只觉一股巨大的压迫力,几乎将他的元神碾碎,一身骨骼也在‘咔嚓嚓’的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此时的明非老人,甚至连说话都感觉困难:回殿下,这的确是我等所为。我等当时是想此人背景深厚,在元君这里未必就能求得公道,即便元君你为我们做主,也未必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依旧难泄心头之恨。
所以我们三人商量之后,就将李轩丢上了您的床,想着无论什么发生什么,此人都难有好结果。
他做出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想过活了,所以懒得隐瞒。
你倒还算老实。敖疏影眼神更加阴翳:所以这是打算借我之刀杀人
确有此意!平波真人也脸色青白:此举大大冒犯了殿下,吾等三人甘愿受死!
看你们的模样,似乎还存了死志。敖疏影唇角微哂,似笑非笑:那么你们三人可知,本宫之所以能够提前三百年洗清毒孽,破封而出,全是依靠李轩之助,那可是本宫的大恩人
平波三人闻言一楞,不敢置信的定眼看着上方:这怎么可能
敖疏影懒得解释,她斜目睨了鄱阳龟丞一眼。鄱阳龟丞心神一凛。当即会意:此事在龙族当中众所周知。李轩的体内,更有元君殿下留存的印记。我长江水族,都需奉为上宾,不得伤害!
他有些怜悯的看这三人,这其中一个是游荡于海河之中,两个是栖息于水陆之间,是合该遭遇此劫。
李轩体内的那个印记,自敖疏影破封之后更加明显。
真正的长江水族,只需是开了灵智的,只需看李轩一眼,就绝不敢冒犯的。
怎么会此时的伏波散人如受雷击,脑里面的念头都无法转动:荒唐,真是荒唐。
他想原来他们三人来寻水德元君,其实是羊入虎口
这种感觉,伏波散人难以形容,像是抓着凶手去见官,却在堂上惊闻这官竟然是凶手的妻子。
他感觉这天,为何如此的黑暗这朗朗青天下,竟没有一个能够说理的地方么
此时敖疏影也淡淡的问:本宫料今日这桩事,你们三个蠢货是想不到的。说吧,你们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把他招出来,本宫至少可以留你们三人一条命。
这都是我等三人自己想的主意,无人——
平波真人苦笑,可他才把话说到一半。敖疏影就屈指一弹,使平波真人的头部如受锤击。
想清楚了再说话,你们就没有想过。那人这么教唆你们,就没安好心
三人闻言,不禁再次愣神。
都心想对啊!那家伙明知李轩是敖疏影的恩人,还让他们把李轩丢上这位的床,这岂非就是不怀好意存心利用
他们下意识的就抬头,往大殿左右的诸龙看了过去。而此时的那一百多颗龙头,都漠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明非老人发现自己根本就认不出来,来自于诸龙的森冷视线,也让他们遍体生寒。
他意识到这些龙,他们三人也得罪不起。
敖疏影却已知究竟了,她握紧了拳头,面色冷漠的扫望着堂下诸龙:果然就在你等当中!自己站出来吧,现在坦白,可以免除十鞭!
诸龙都是一脸茫然,龙头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与我无关,也不知情的模样。
这是谁啊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委实恶劣!
莫非是你敖振你小时候最喜欢这种恶作剧。
滚!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敖疏影此时又‘啪’的一声,捏碎了自己的扶手:非要我动手是吗非得让我一头头龙揍过去
诸龙不敢乱望了,都神色默默的,眼观鼻,鼻观心,在敖疏影的气势压迫下噤若寒蝉。
扬州龙王敖衮的心里发虚,心跳骤增。不过他看诸龙虽然畏惧,却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由感动莫名。
倒是挺有骨气的。敖疏影一声嗤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需现在招出此人,其余从犯都可免罪。
于是以鄱阳龙君敖智慧为首,所有一百多颗龙头都齐刷刷的转过脸,看向了敖衮。
而就在敖衮面色大变,愤怒于自己被背叛的时候,敖疏影已经从袖中拿起了一条长鞭,同时有磅礴的紫色雷霆,在她身侧散开。
敖~衮!
敖疏影是一字一顿,含着切齿之怒。
她想自己先抽死这个混账,再去给李轩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