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气的原因,还是其他,他觉得口干舌燥。
苏明妆问道,“什么事?要不然你说完,我再沐浴?”
“不急。”
“或者,我一边沐浴,我们一边说?”
“……”
一边沐浴一边说?岂不是……他要在一旁?要看着她……
裴今宴只要稍稍一想那香艳的画面,就已血脉贲张,“你先沐浴,有什么需要喊我。”
说完,头也不回就跑了。
“等……等等!回来!不是,搬个屏风就行了!”但无论苏明妆怎么扯嗓门喊,人家都不回头,就这么一溜烟地跑了。
“……”
苏明妆面无表情地盯着水气升腾的浴桶,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浊气,“又毁我一招。”
之后,便郁闷的脱衣服,踩着小凳进入浴桶。
坐在浴桶中,心里还愤愤不平——她原本想的是,让他搬来个屏风,或者拉个帘子,这样她一边沐浴一边聊天,温声软语、嘘寒问暖,配合撩人的水声,后面之事便能顺遂许多。
谁能想到,他竟跑了!
真是!
她当初挑来挑去,怎么选了个这样的人?太不解风情了。
想着,苏明妆垂眸看了一眼热水——她从前沐浴,都是要先放新鲜花瓣,用开水烫出油脂,再倒入冷水调好温度。
今天这水,就这么干巴巴,和准备沐浴水的人一样,木头疙瘩。
苏明妆心里骂了骂,待骂过了瘾,才长长舒一口气,眺望远方。
她靠在浴桶壁上,静静瞧了好一会,心里幽幽地想——她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正好相反,如果她说可以尽妻子义务,他便像饿虎扑食一般扑上来,那样……他便和那些贪图她美色的男人一样了。
正是因为对婚姻的敬畏,对妻子的尊重,所以裴家男子才不会轻易娶妻,娶妻也只娶一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