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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漠漠的光影下,她看清了他,那双眼原来也可以这般温柔。
魏泽捧起她的脸,将她腮上的泪珠一颗一颗含到嘴里,微微的苦涩在他嘴中荡开。
他将她的泪吻尽,然后轻碰那双湿漉漉的双眸,一下又一下,微凉的唇在她的眼皮上爱吻着。
那温柔的吻从她的眼皮落到她的鼻尖,炙热的呼吸相互交缠,他眼神向下,睨着她粉粉的香口,正要挨上去,女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噎。
禾草忙掩住嘴,红了脸。
魏泽低声笑着,笑声疏朗,显得心性很好的样子。
只见他起身走到桌边,点亮烛火,倒了一杯水回来,递到她嘴边,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女人喝罢,微垂着粉颈,也不说话。
她不说话,他也没了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魏泽正抱臂笑看着她,一副看不够的样子。
禾草眼波横斜,撇了撇嘴:你是怎么找来的
一家一家找来的。
这会儿女人的反劲又来了,拿着调调:谁让你找来的,我是阿猫阿狗,进不得您的将军府,哪里敢劳烦将军大人亲自前来。
魏泽见她生气的样子,也爱得紧,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
明儿把那个门子换了,居然敢把我家夫人拦在门外。
禾草脸上飞出两朵红云,娇嗔道:浑说什么,谁是你夫人。
魏泽见着眼前的小人儿,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捉着她的手,捏了又捏,揉了又揉,生怕是错觉。
两人见了彼此,都有些晕晕乎乎,说起话来,也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哥儿,我跟你说,我差点杀人了!
禾草零零碎碎说着当时有多凶险,憋了一路的委屈终于诉之于口,像一个在外受了欺负,回家和大人告状的孩子。
她不知道,魏泽在进来前,来旺已经告诉他了。
那伙贼人怎么也想不到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至于最后遭受灭顶之灾。
背上是不是伤了我看看。魏泽说着,探手过去,要看她后背的伤。
禾草别过身子,嘟哝道:没事了,小伤而已。
话音才落,她又想起一件事,把魏泽的手打开,斜乜着眼,嘴角似笑非笑。
这是什么表情
哥儿,我倒不知道,原来你好这一口哩!
魏泽见她俏模俏样的,也不管她说的什么,跟着眉眼生笑:好哪一口
你还装女人把美眸一立,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那个茹夫人是怎么回事怪道呢,原来我家哥儿喜欢成熟妩媚的。
你将军府的大门不是我这阿猫阿狗能进的,那位茹夫人却可以,你家小厮还说了,那位茹夫人是未来的将军夫人。
禾草越说越来劲,完全不给魏泽插话的机会:既然如此,我不知跑来讨什么没趣,还是回去算了。
女人说罢就下榻收拾行装。
魏泽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回床榻上:去哪儿
我回京都,尔敢拦我
魏泽笑道:姨娘要走,我自然不敢拦着,但总得把事情说清楚了。
禾草点点头,认为说得有理。
魏泽的眼睛落到女人莹白如莲的小脚上,停顿了一下,禾草忙把脚缩回被中,回嗔了他一眼。
魏泽摸了摸鼻子,笑道:姨娘说我喜欢成熟妩媚的,确是如此,有道是,色系女子,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