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从旁劝说:小姐这是何必,好不容易把人哄来了,怎么一句好话儿也不会说,您那样小王爷不恼才怪!
他恼什么,我哪句话不是为了他好
女人脸上已是哭得梨花带雨,为了等他来,画了精致的妆容,这一哭把一脸的脂粉都融了。
丽环直摇头,她家小姐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就算你是官家小姐出身又怎样,别说你只是个后宅的女子,就是你父亲来了,在小王爷面前,也只有应诺的份。
当初一心要入到这府里为妾,既然进来了,和那两个都是一样,为姬为妾,连个妃都不是,哪有什么高低。
小王爷不过是把她们当作闲暇取乐的玩意儿罢了,何曾上过心,心情好时,逗一逗,心情不好时,都是摆件。
段十风气得恨不能骂两句,一天没个好事,死对头难杀,大皇子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整个庆王府他爹虽是执掌人,可什么事情都是他冲在前面。
他就想回到家里,安安静静的,男人揉了揉额角,呼出一口气,脑海里又浮现禾草的身影,清薄的日光中,女人低垂着粉颈,一针一线专注刺绣的模样,听到他说的话,嘴角会带起一点弧度,给他回应。
每回她刺绣时,他坐在她的旁边,一边喝茶,一边看她刺绣,哪怕什么话也不说,就安静地坐在那里,都是享受。
男人出了府,也不让人跟着,自己个儿在空荡的街道走着,慢慢就走到城西的绣庄前。店铺已经落了门板。
段十风走到前门,敲响门板,敲了好半晌,正当他以为没人回应时,里面有了动静,门打开。
小王爷
阿赞本来睡下了,听到店门被敲响,本不想理会,可那敲门声急促,怕有什么要紧事,便披着外衫前来开门,一见居然是段小王爷,赶忙躬身作揖。
你们老板娘呢他就想见一见她。
只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完全放松,不知何时起,心中生出贪恋,想要永远独占她。
夫人回了魏府住,现不住这边。夫人和二丫回了梨花院,他自愿留下来守铺子。
她又回魏府了怎么又回了那里,段十风心中不喜,同时心里有个想法渐渐生成。
是。
无事,我就来看看,你闭门吧。段十风回了庆王府,也不去后院了,径直到书房睡了一夜。
到了次日,段十风用罢早饭,正巧今日无事,便去了后园的水榭,却见那里空无一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上课
段月儿正从庆王妃那里回来,前脚才进屋,后脚段十风就来了。
二哥今日不出府
嗯,怎的你们今日没有刺绣课
本该是有的,女先生今日告了假,就没来。段月儿围着段十风走了一圈,笑道,二哥几时这般关心姊妹们的功课了,从前你也不过问这些,只说那绣活都是下人做的,咱们庆王府的小姐儿不必学这劳什子玩意儿。
我何曾说过这个话儿
二哥大人大事的,自己说过的话也不记得。
段十风清了清嗓子:那绣娘说没说她有何事
段月儿拿帕子捂嘴儿笑:我看二哥来不是来看我的,倒像是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