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来,买的东西也是别人的,他仍然觉得满足不已。
而有钱雇主言十安钱花出去不知道多少,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增加了多少。
言则觉得,值得。
回到了家,时不虞在小花厅不走了,说起这两人的事。
范参特别聪明,什么书都是一看就会,先生都以为自己门下能出个登朝拜相的学生,家人也以他为傲。可是没想到他突然就不上进了,无论怎么教,就是不当一回事,谁劝都没用,一门心思要钻那市井间,去做他觉得有意思的买卖。
时不虞笑:在大佑朝,商人是下民,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家人岂会同意,自是用种种办法想劝回他。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被范家的兄弟揍得娘都认不出来,可无论那些人使什么法子逼迫他,都不会动他的手和脸,范家要他的手和脸为范家去谋个远大的将来。我便把他带走了。
言十安一愣,带走的意思是……
那时正好是我对外边特别好奇的时候,白胡子越管着我,我越想往外跑,看到他,我就把他带上一起跑了,想着两个人一起不害怕,遇上坏人也有个帮手。
言十安听笑了,是时姑娘做得出来的事。
范参说,只有看到了才知道,一个铜板能够做什么,一两银子又能做什么,一匹绢低价时能卖到什么价,高价时能卖到什么价。你别看他一副钻钱眼里的模样,其实他根本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银钱,他的眼里只有这个东西值个什么价,高了就是虚价,低了就应该把价钱抬上来。
时不虞看向他:你相信吗他是我认识的人里心里最纯粹的人,要不是有丹娘护着,他早死一百遍了。
你喜欢他
当然,我心里杂念太多了,做不到他那么纯粹,自是喜欢。
是这种喜欢啊!言十安点头:纯粹的人难得。
他能一直这么纯粹,是因为身边有个丹娘。
时不虞伏在手臂上,说起那两人之事:丹娘和他自小有婚约,我把他带走后,丹娘以为他变了心,追上来要问个明白,可总是慢一步。后来终于追到了,我知道他们的关系后以为她要打我,可她没有,还做好吃的给我吃,说我帮了大忙。那时候不懂,后来才知道了,两家原本家世相当,可后来丹娘家中败落,而范家因范参明显有起势,当时范家已经有打算退亲,可范参直接消失了,这亲自然也没退成。
言十安把茶盏往她面前推:范家后来认了
没有,范参回去禀明非丹娘不娶,见家人反对便再次离开了。时不虞笑容狡黠:但是我们把他和丹娘的婚事传得满城皆知,我还请白胡子写了名刺,让我阿兄们做上宾,邀请了许多名士参加,这事不成也得成了。范家根本不敢反驳,后来范参完全不着家,他们更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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