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有提到你一个字吗?有指名道姓地骂你吗?你自己对号入座,怪得了奴婢吗?”
“奴婢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自己巴巴送上来讨骂的。我们娘娘那里还有事情要忙,我可没空在这里和表姑娘纠缠,还请表姑娘休息好了,立刻离开才是。免得再整出一些幺蛾子,故意毁坏我们娘娘的名声……”
听雨完全不在乎傅之玉是什么反应。
她甩了一下手中的帕子,低声笑着转身离开。
傅之玉气得心口直发疼,她抖着胳膊指着听雨离去的背影。她想破口大骂,但一想到这是冯家,她又生生冲到喉咙的话语,全都憋了回去。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压低声音哽咽哭道:“真是太过分了……果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冯澍青做了皇后,如今便连她的婢女,都敢这样欺辱我了
她满心的委屈,无处倾诉。
满心的恨意,也无处发泄。
桃红满脸都是惶恐,她想要劝慰傅之玉,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傅之玉恼得,趴在床榻上哭了半个时辰。
哭到最后,她的泪水几乎都要流干了。
后来,她到底厚着脸皮,住在了冯澍青隔壁的院子。
两家是姻亲关系,冯家的人又不能强硬地将她轰出门去。
之后的几日,傅之玉每日都会在冯澍青的院门前跪上那么几个时辰,她也不再敢装晕,唯恐听雨又请了大夫,又是将她给骂得狗血淋头。
总之,这一笔账,傅之玉是记在了心里。
她早晚有一天,是要讨回来的。
冯澍青从始至终都没见傅之玉……她也从不松口,到底要封傅之玉什么位份。
傅之玉满心都是忐忑,不敢闹,更不敢离开。
她想暗下走一走冯夫人那边的路子……谁知,自她住进冯家以来,都联系不到冯夫人。
她花了银子,打听到,冯夫人被冯御软禁在了院子里。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放冯夫人出来,任何人也不准进入那个院子,去见冯夫人。
可以说,冯夫人是彻底与外面的人隔绝了。
这条路断了,傅之玉懊恼无比。她再好的手段,没了施展的对象,那也是白搭。
——
距离帝后大婚的前一天,云鸾的肚子,突然隐隐作痛起来。
她脸色泛白得厉害,蜷缩在床榻里,紧紧的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萧廷宴很是焦急,喊了宫中所有的太医,来为云鸾看诊。
可那些太医,全都束手无策。
根本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云鸾腹痛不止的。
云鸾疼痛的,额头冒出一层层的汗水……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浸湿。
萧廷宴一边给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冲着那些酒囊饭袋的太医发火。
梁羽皇急匆匆地赶来,他看了眼满脸惨白的云鸾……心里难受的厉害。
太医对于云鸾的病症束手无策,他只得试探性地看向萧廷宴,轻声建议:“要不然,让盛圭来看看吧。估计云鸾体内的蛊毒又发作了,从而影响到了孩子的健康
萧廷宴紧紧地搂着云鸾疼到颤栗的身子,缓缓地颔首应了梁羽皇的提议。
梁羽皇亲自带人,去了天牢去接盛圭。
彼时的盛圭,靠在一处隐蔽的墙角,他正闭着眼睛休憩,突然他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向他一步步走来的梁羽皇。
他看着梁羽皇的神色,当即就猜到了他是为什么而来。
“云鸾是不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