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边吹气:睡觉吧,春宵苦短。
好。
翌日,文玺带兵去了西北。
沈凌酒骑马去城门送他,回程时,苏玉楼告诉她,等文玺下次回来,他要带文玺回无虚谷,至于住多久,什么时候再回来,他心里没个盘算。
沈凌酒当面表示了一番不舍后,回到府里便炸了锅。
此时,司行儒正在杏花林练武,忽然感觉周遭沉寂下来,他刚要抬头去看,面前已有人俯身搂住了他的脖子,脸颊蹭着他的鬓角。他立即张开双臂,生怕手中的利剑伤了她。
夫君沈凌酒抱着他刮蹭,这是她有事求他的惯常手段,司行儒已经见怪不怪了。
说吧。
今日师父说,要带文表哥回无虚谷了。沈凌酒低低的呢喃,说的有头无尾的。
嗯司行儒防备的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和睿儿去农庄住一段时日啊
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司行儒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单手揽住她,轻轻嗯了一声,道:在王府待腻了
两人耳鬓厮磨,半晌,沈凌酒才稍稍退开些,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眶,说道:不如明日,我便带你去凌烟阁小住吧,往后再商议去慕容山庄还是农庄,如何
林子的空气仿佛停滞了一瞬,混着讶然和惊喜。
看着她欣喜若狂的表情,以为她会激动得亲他一下,他刚俯下身,沈凌酒便提着裙摆跑了,我这就去收拾。
司行儒:……
三月后,京杭大运河上,一艘装饰华丽的四桅帆船在广阔的河面上不紧不慢地驶着。
紫檀木床上,人影高卧。苏玉楼端着一碗药,挑开绯红色的帷帐,将文玺扶起靠在自己的肩上,她因太过疲累,身子十分虚弱。
他感慨不已地抚摸着她那日渐显怀的腹部,幸好他让青羽跟在了文玺身边,但凡发现她有了身孕,便强制将她从西北带了回来。
如若不然,按照她那个马马虎虎的秉性,这腹中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
夕阳的光落在她的脸上,妩媚中带着一丝红晕,她笑道:哪有这么虚弱
他将吹凉的药汁一勺一勺地送入她的口中,你胎像不稳,还是安分些好。
文玺勾唇,一碗苦涩的汤药,愣是喝出了蜜糖的味道。
三月后
沈凌酒没想到泡温泉可以这么舒服,这一泡就是三个月,她还有些舍不得走,可转念一想,很久都没有四处走走了,便开始慢吞吞的收拾行李,她想去西禹看大雪封山,去看看容华,顺便偷他的爱犬。
也想去慕容山庄看看尚阳,据说她还没有逃出慕容山庄,她打算去帮尚阳出出主意。
在去西禹之前,她还想去一趟无虚谷,去看看她的师父和——表哥师娘!
几日后,沈凌酒如愿以偿,拖家带口的来到了无虚谷。
当她从马车里悠悠醒来,看到无虚谷的景致时,脑子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