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沉吟着点点头:“确实很有道理。”
曹丘附和:“本官也这么觉得。”
见两人这番表态,江权又慌了,赶紧反驳道:“两位大人可别被他误导,能称为同伙的可多了去了,为何就一定是我江权?”
韩淳也十分纳闷:“是啊,目前没人知道苟家兄弟的同伙是谁,为什么你就认定江员外是其中一员?”
“因为整个下湾村,只有他才有能力做到,无声无息让人失踪。”
楚嬴目光如出匣宝剑般锋利,直刺江权双眼,缓慢而有力地道: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那些失踪的村民,也并非是被他们掳走,而是自愿失踪,或者说,被逼失踪。”
“也因此,江员觉得我们找不到他们抓人的线索,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说到最后,他摇摇头戏谑一笑:“也是,他们都没动手抓人,又哪来的线索,这般找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死胡同。”
这话一出,江权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心想,这小子是妖怪吗?连这个都能猜到?
强行掩住内心的震惊,他一脸愤怒的样子:“姓楚的,这些都只是你凭空猜测,又能证明什么?”
然后,又对韩淳和曹丘抱拳嚷道:“此人说话如此颠三倒四,两位大人,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
韩淳和曹丘对视一眼,后者皱眉开口:
“是啊,楚公子,你一会说人是被江员外弄失踪的,一会又说江员外没有抓他们,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呵呵,曹提刑错了,失踪和抓人是两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
楚嬴勾起别有深意的笑:“就譬如,一户穷苦人家,欠了当地财主一大笔债还不上,又或交不上租子,利滚利,越滚越多,从此难有出头的那天。”
“这时候,如果那个财主,忽然对这些欠债的乡亲说。”
“只要他们愿意配合失踪一段时间,就取消他们以往的债务,甚至,还能重新借银子给他们。”
他的双眼闪烁着智慧,直直看着曹丘发问:
“地方乡绅大多是什么人,曹提刑应该很清楚……换作是你,你会怎么选?”
“你是说……难道那些失踪的村民,都欠了江员外的债?”
曹丘又不是傻子,楚嬴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他岂能还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可难说,也可能是被收买。”
楚嬴没有把话说死,推测道:“不过,这些人甘冒被全村人唾弃的风险,也要配合江员外演这一出,我想,大多还是不情愿的,所以,欠债的可能性最大。”
曹丘也觉得很有可能,征求韩淳意见:“韩千户以为呢?”
韩淳有些恼火地看了一眼楚嬴,心想油水只怕没戏了啊,犹豫一会,最终还是吩咐道:
“江村长,你对村里最熟,麻烦找失踪村民的家属核实一下,看看是不是都是欠了人家债的穷苦出身?”
这话一出,江权终于变了脸色,万万没想到竟还有这一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