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环真急忙下马来,双手搀扶起了皇极天,说道:你为阿哥我是臣子,断然没有主子向臣子行礼的道理,这番话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阿哥若是觉得有些道理,便仔细琢磨一番,也不枉我一番心思,若是阿哥不赞同,那么听听便是,无论如何断然不可行如此大礼。
富察环真的客气让皇极天有些难受。
他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拉近彼此关系的绝佳机会,但哪知在最关键的时候富察环真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若是富察环真受了这一礼,那么在父皇身边最具分量的谋臣就等于是自己的支持者,这对于他在后续夺嫡的斗争中会有极大的好处,可富察环真显然不愿意轻易地就表态,这一步退后去,就让皇极天信心满满的一拳落在了空处,滋味复杂。
不过皇极天也绝对不是什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对于一名合格的政客来说,首先要具备的就是足够厚的脸皮。
皇极天好像并未察觉到富察环真的言外之意,他飒然一笑,说道:我虽是阿哥,但却身在局中,有许多事情看不清真相,得先生一番指点,自然是要感恩的,先生不受也无妨,于我心中,先生先是先生,再才是富察大人。
话说完,皇极天压根不给富察环真再就这个话题说话的机会,他紧接着道:先生,令媛夫婿死于战场有三年矣,如今三年守孝已过,令媛依然还在女子最佳的年华,可否考虑过另外择婿?
这话说得富察环真眉头一皱,他悠叹道:倒是考虑过,只是并未寻上好人家,不怕阿哥笑话,臣唯这独女,且又是老来得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