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承情,老朽更应该承殿下的情才是。
澹台镜之抬手环指一周,对李辰说道:最早殿下以这学院概念陈述于老朽,老朽只当时殿下的一时兴起,或有计划,但从完善计划到执行再到真正开学,至少也是五年八年,乃至于十年之后的事情,但却不想,仅仅是半年间,这学院就建成了。
由此可见殿下的壮志雄心,早不在庙堂一隅,而是真正地放到了江山社稷,千秋万代。
这份情,不只是老朽要承,天下学子,都应铭记在心才是。
李辰闻言和澹台镜之对视一眼,互相一笑。
之前的剑拔弩张全然消失不见,到此时竟有了几分春风拂面的和谐。
略作沉吟之后,澹台镜之又道:殿下回京虽还未公开,但在大多数人眼里恐怕已经不是秘密,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殿下的一举一动,殿下第一件事情要做什么,第一站去哪里,都有着巨量的信息和重大含义,可在此时,殿下却先来了学院,是殿下有话要对老朽说?
李辰叹道:此时此刻,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但愿先生莫怪本宫善做主张,把先生拉到这场旋窝之中才好。
澹台镜之温和笑道:正如殿下所言,老朽身后有学子,而且谁都知道老朽对政斗并不感兴趣,所以殿下来,并不会给老朽带来太多困扰,不管何时,殿下来了,自有一杯热茶奉上。
李辰笑起来。
笑容十分欣慰。
这皇家学院,澹台镜之是第一任院令,但说白了,终究还是皇家的东西,甚至它都不属于朝廷,独属于皇族,以眼下的情况看,李辰就代表着整个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