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昏迷前骆北也是叫了一声“王爷”……
事情突然就清晰了起来。
难怪他说“翎南王怕是不能为你撑腰让主”,原来,他就是翎南王。
翎南王是先帝第六子,也是幺子。三年前先皇承垣帝去世后,太子本就不好的身L也没有拖太久,一个月之后也跟着承垣帝去了。
先帝和太子先后薨逝,皇位空悬众皇子以命相争,可偏偏二皇子身有残疾,三皇子又天生痴愚,四皇子和五皇子倒是正常,就是出身太过低微,算来算去,最后就只剩下一个六皇子谢奈,怀瑾握瑜,出类拔萃。
那一年是天垣十四年,朝堂动荡,外邦为祸,就在众臣都以为谢奈会自已称帝的时侯,谢奈以一已之力镇压其余皇子,并联合世家之首林家扶了已故太子长子谢晅然为新帝。
当时谢晅然才十四岁,大臣们都以为他会是个傀儡皇帝,但谁知新帝登基一月后,谢奈便自请去了靖关平叛外邦祸乱,且这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来,内小皇帝在世家之首林瑥林丞相和先帝之师吴先逸辅佐下励精图治,外谢奈镇守靖关平定外邦祸乱,一次次精妙布阵,一次次浴血厮杀。
谢奈出征用兵如神,战无不胜,京中百姓均称他为“战神”。如今三年战乱已经结束,翎南王谢奈亦是大胜回朝。
性命垂危之时想借个幌子救命,结果借到了“凶手”本人脸上,而且他还提了林瑥,谢奈的死对头。瞧着不远处的三人,秦艽虽面上平静,但内里已是心旌摇摇,翻江倒海。
“前日抓的大盗贺啁,下官已对其进行审问,事发之时贺啁正在盗取您的东西,所以他应当不是凶手,接下来您看如何处置……”
肖年章认真禀报,却久未得谢奈回应,“王爷?”疑惑间肖年章抬头去看——谢奈目光落在自已左后方,是那位小公子醒了。
肖年章瞧着当下谢奈明显是被分了心,他混迹官场多年也是极有眼色,当即就道,“是那位小公子醒了啊,那下官先行告退,王爷您先忙。”
“城中若有新异样,即刻来报。”
“是,下官知道了。”
肖年章行礼退下,临走时余光觑了一眼不远处的秦艽,心道:真是个风姿毓秀的小公子,难怪能引得王爷分心。
秦艽自然不知肖年章心中所想,正愣神间,骆北已至眼前,“秦小公子,王爷有请。”
秦艽没答话,只将手上的烛台交与侍女,然后沉着脸通骆北往水榭去。
秋风拂动,水岸边枯黄的茅草也呈现出翩然之姿,近岸处几尾红色小鱼轻轻摆尾追逐,转瞬又匿于水下不见踪迹。
秦艽在距离谢奈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王爷,请将我的玉佩归还于我。”
秦艽掌心向上摊开手,少年的手细细长长,骨节分明,左手无名指的第二个指骨处还有一个形似月牙的白色疤痕。
“知道本王是谁了?”谢奈问。
秦艽声音干巴巴地回,“知道了。”
“既知道了本王身份,还要找本王拿回玉佩?”
谢奈话落,秦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