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眼前亏,眼见逃不过,他立刻就投降:
“别动小爷!我说就是了,怎么动不动就要用刑,不就偷了你个镯子嘛……”
“别废话!”贺啁正低声骂骂咧咧,一旁骆北长剑嗖地出鞘,“说你为什么会在凶案现场,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见此场景,秦艽心有戚戚,第一次见面就要杀了我,现下又要砍了贺啁的手指……看来传闻没传错,翎南王确实是心狠手辣的。
贺啁不情不愿地开口,“那日小爷从刺史府离开后,就来了这客来茶坊,这里的茶点不错,环境也清幽,小爷想着反正出去也要被你们追,还不如就留在这里。
小爷在这里住了几日,今天突然想吃城东的油酥鸡,这不才刚轻功飞出茶坊,就遇到杀人案,被你们抓了……本来今天小爷挺高兴的,结果遇到你们,真是出门逢债主,倒霉透了!”
“都说完了?有无遗漏细节?”骆北问。
“说完了,说完了,‘杂货铺关门’现在说的就是小爷我了。”
“?”
“杂货铺关门,没货了呗。”贺啁望向骆北,试图用眼神说服骆北相信他,但骆北完全不为所动。
“你说你这几日一直留在客来茶坊,茶坊老板可能为你作证?”骆北又问。
茶坊老板一听赶忙接过骆北的话:“大人,小民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一直住在我们茶坊,我们是卖茶的,不经营留宿生意。”
“茶坊确实不留人住宿,所以这些日子小爷一直住在茶坊西苑你女儿的院子里。”
秦艽:“……”
这是什么品种的登徒子?居然偷摸住到人家姑娘院子里去了。
茶坊老板脸色更是难看,“你胡说什么!我只有一个儿子,哪有什么女儿!”
“啊?这……”
贺啁明显也愣了一下,而后憋出一句,“那你儿子多少有点哑巴求医了……”
“哑巴求医?”
“就……有点说不出的毛病。”
“你!你才有毛病!”
秦艽在一旁瞧着,那茶坊老板被气得恨不能冲上去将贺啁这个山鸡精当场掐死。
“小爷我可没胡说,你儿子屋内摆记了用过的胭脂水粉,而且那记柜子的女子衣裳也都是穿过了的……一般男子房内放的都是笔墨书简或是刀剑兵器,哪有放这些东西的。”
贺啁这形容,就差直接说茶坊老板的儿子是个变态了。
“你!你!……”茶坊老板估计没遇到过像贺啁这么能胡扯的人,一时间被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所幸旁边还有一个骆北冷静自持,完全不为贺啁这一番胡搅蛮缠所动:
“贺啁,茶坊老板说没见过你,那就是无人能为你作证,而今日你又第一个出现在凶案现场,莫不是你杀了人后贼喊捉贼!”
“天地良心!哪来的贼喊捉贼?这都什么鸭子开会,无(鸡)稽之谈!咦?你们……”
贺啁说着一侧身突然望见了秦艽和从霜,然后思路一下就被打开了:
“哎哎哎,那一男一女通我是一起在凶案现场出现的,但你们却只揪着我问,不问他们,这算怎么回事?”
贺啁思索了一下:“是有意偏袒,私心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