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安候嫡女,不少人猜你是去是留,更有不少人想借此事在庆安侯上找错处。
本王原以为,你之前信誓旦旦是已经想到突破口了,不曾想竟是雷声大雨声小,早知如此,本王还不如不放了你,也免得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这是怪她拖累了。
也是,口口声声喊着报仇,可是回去一趟不仅没有手刃敌人,连和离书都没拿到。
如此窝囊,真真是浪费了这白活的机会。
不过之前被恨意蒙蔽双眼,一心只让人血债血偿,可如今回去一趟,倒是清明了些许。
杀人容易,可要在双手不沾血的情况下杀人,难。
正如顾衍川所说,父亲军功在身,得皇上重视,乃众人之使。
如今张家遭难,多少人想破头皮,想要以此将父亲带出来。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可以为了报仇不顾死活,可不能因为她的快活,让父母和家族承担后果。
既决定报仇,那定要让他受她所受之痛,尝她所受之苦才行。
“在本王看来,这撇了脚的张家,到底是个不入眼的东西,你若真的与他有仇,本王帮你也未尝不可,只要你……”
“不必了。”
顾衍川抬眼对上孟锦夏冰冷的眸,那眸如结了冰的水,纵然是他看着,也忍不住为之一震。
到底是多大仇怨,能让这小丫头露出这样深沉的眼。
顾衍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却见孟锦夏规矩地行了个礼。
“那些人渣,便不劳烦摄政王动手了,今日之事确实是小女莽撞,不仅没为自己讨回公道要回东西,还玷污了摄政王的名,小女有罪,自愿受四十板子。”
说着,孟锦夏起身。
据传言,摄政王向来严苛,手下做事者若出错,基本三十个板子起步。
她自罚四十板子,也算是对得起摄政王这个名吧。
拜托地看了一眼青竹,还未来得及走,就听后面悠悠一声。
“谁与你说,本王要罚你板子呢?”
孟锦夏呼吸一紧。
这是免受皮肉之苦了?
她欣喜的回头,却见顾衍川嘴角动动,“去扎马步吧,每天半个时辰,每个月递增半个时辰。”
孟锦夏:……
还不如给她五十板子来的痛快。
罢了,到底是不受痛,就这样吧。
万籁俱灰的离开,顾衍川瞧着孟锦夏无奈又不得不做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唇。
青竹站出来,“将军,确定只是扎马步吗?这个东西除了强身健体,似乎起不了什么警示作用吧。”
顾衍川一个冷眼过去,青竹当即后退,“是小的界越。”
“质疑本王,下去领二十大板。”
青竹:嗯?!乱用名号只用扎马步,她就多嘴一句,就打板子?
到底不是救命之人啊,王爷也太厚此薄彼了。
来不及抗议,贴身侍卫天经的到来,让两人都严肃起来。
“人找到了?”
天经点头。
顾衍川起身,压抑的气势让四周冷下好几个度,“那便去会会吧,本王倒想看看这下毒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地下牢房一片漆黑,唯一间房灯光灰暗。
光亮集中处,一男人呈大字绑在十字架上。
废布勒开双唇,磨得脸鲜血淋漓,他奋力地挣扎着,却在头顶之光被笼罩的瞬间,停下了动作。
“真是没想到,对本王下毒的竟是你,霄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