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最终背着这大屎缸离了周宅。
别的不提,就缸里的垢质与外圈颜色的不通,他便深度怀疑自已背了一缸屎。
读书人,就是要脸面。
背着这东西,可不好意思搭公交车回学校。
索性,郊区的一些河道还未安上护栏。趁着天还未黑,先给这破铁缸刷上一阵子先。
说干就干。
沈易也不管什么了,戴上让工时的手套,寻了一处僻静的河道畔,将缸子侧着,半淹入水中,接下来便是一阵猛搓猛掏。
泥垢掉落,散出一股跨越了几百年的恶臭味。
“啊,怎么这么臭啊!”沈易突然感觉到这个缸子越洗越臭。
“不过,我喜欢。”
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沈易脑子都出了一点问题——他的精神上已经有一点点M属性了——唉,炒股的人可能都是这样子吧,一个股票越pua他越久,他越是要被套牢在里面——怎么劝都不愿意割肉止损,直到最后亏的精神出现问题。
不知洗了多久,周围的水已经被染得乌黑不清,周围的鱼也被远远的熏走。
不过,这破缸倒是被洗的锃光瓦亮许多。
沈易也感觉这缸子被洗的差不多了。便将其从水中取出,细细观摩。
“看来这并非纯铁所制,里面大概掺造了锡、铬、银诸多元素。”
沈易虽然不是学化学的,但他身为读书人,性格自大,纵使没有旁人在侧,也要自说自话的卖弄一番。
说罢,他又缓缓转动整个缸子——“看这形态,大概更像一个盆吧。”
随着他不断转动、观察,他不断得出新的结论——“这应该是个精致的屎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进口货!
“不对不对,应该是刚改开时,某个不知名乡镇企业出来的。”
“也不对,是开国前进口的洋货吧?”
……
沈易一直在猜测。
不过,可以肯定,他心中已经